他想留在醫務室裏稍微多獨處一會的可能都會消失。
他可不想那樣。
當然要忍耐了。
隻不過在別人的眼裏,他現在不是在忍笑,而是忍痛。
差別不大。
三個老師終於討論出了一個結果,正在這個時候,準備上課的老師過來了,暫時稱呼這位老師為上課老師吧。
上課老師走近教室就被這邊的吵鬧聲驚了一下,平時學生雖然都會不太安靜,但是畢竟是小孩子,可以理解,但是鬧成這種樣子,也是實在少見,尤其仔細一聽,大部分都是在哭,還哭得比較小聲,好像還有別的老師的聲音在說話。
這就很奇怪了。
既然有老師,怎麼還能讓一屋子的學生哭得像嚇壞了的小孩呢?
上課老師走進了教室,掃視了一眼眾人,眨了眨眼,一時有點僵在門口,想了想,為了工作,她還是往衛道這邊走了過來。
“現在還上課嗎?”
她在開口之前,心裏已經過了好幾句話了,諸如:我能做點什麼嗎?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能上課嗎?你們這是怎麼了?這個學生……
反正想到最後,說出口的隻有這麼一句話。
班主任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上課老師,似乎考慮了什麼:“這節課是你的?”
“對。”
上課老師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用餘光掃了一下衛道。
她以為衛道沒注意到。
但是衛道感覺到了,他甚至還想抬頭對老師打個招呼,說兩句話,比如讓我留下來上個課怎麼樣。
班主任對上課老師說:“你看,現在學生都這樣,還是不要急著上課的好,怎麼樣?”
上課老師點了點頭,用一種有點呆萌的表情說:“好。本來我就打算這節課陪他們玩玩的。”
班主任用一種欣慰的表情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我們就先走了。”
上課老師點了點頭,悄悄多看了一眼衛道,欲言又止,心想:這個學生你們也要帶走嗎?這個學生也要帶走啊!
衛道看見那個熟悉的表情就知道上課老師的想法了。
自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又偷偷勾起唇角然後抹平,迅速笑了笑。
班主任回了辦公室,路過老師還有別的班級的課要上,丸子頭老師正好沒事,她這裏空出一段時間來可以送衛道去醫務室,這就是正好了。
所以,商量之後,送衛道去醫務室的就是丸子頭老師。
上課老師待在教室裏,看著底下的學生,絞盡腦汁試圖逗他們開心,並說:“我們來想點快樂的事吧!”
衛道走了一段路,在樓梯的位置都隱約聽見了上課老師的聲音,暗自感歎道:我也好想去上課。
但他還是得跟著丸子頭老師去醫務室。
而且丸子頭老師和他都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醫務室很空曠,醫生護士都在,但是衛道和丸子頭老師一開始進門的時候,他們好像憑空蒸發一樣,根本連影子都看不見。
老師送衛道留在醫務室之後就離開了。
醫生給衛道掛上吊瓶之後就坐在其他地方去了。
衛道百無聊賴在冰涼涼滿是小洞的醫院風格的椅子上,眯著眼睛,時不時踢踢腿。
那可真是——無聊透了。
他開始找係統搭話。
這裏確實是安靜,但不是獨處。
如果醫生護士都立刻這裏,衛道不覺得自己還能單獨留在這裏。
那到時候,他又得回到人群裏去了。
來來回回,折騰半天,不還是沒意思嗎?
衛道皺起眉頭,他想:也許,獨居才是最快樂的生存方式。
然後他想:不,獨居一定是最快樂的,我早晚要擺脫掉所有人。
他稍微開心了一點。
“係統。”
“在。”
衛道問:“會講笑話嗎?”
係統回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衛道又不想聽笑話了,他問:“我以後也會遇上狗嗎?”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
世上的狗可太多了,他這是明知故問,除非全世界的狗都沒了,或者他沒了。喵喵尒説
以後就不會遇上了。
但是明顯不太可能。
係統回答道:“會。”
這是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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