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語氣似乎想通過威逼利誘的方法誘使對話者答應他的要求。
或者說,從利益人心的位置,打擊對方。
能進出皇宮的人,除了本來就在這裏工作的奴婢,當任的皇又沒有後妃,也就是大臣王爺了。
王爺,那就是韋蘆了,韋鳳的聲音更有朝氣一點,他熱情極了,他哥就沉穩,聽調子都知道不一樣。
那另外的男人,嗓音蒼老,有種久居高位的氣勢,也許是哪個有急事找皇的重要大臣?
衛道一邊猜測著,一邊心跳得飛快警惕周圍,萬一出現一個陌生人經過的時候發現他在這裏,稍微嚷出一點聲兒來,他就完了。聽牆根兒這種事,總還是不太好。
沒有人發現當然最好,就像自首和被捕的差別。自首是寬大處理,被捕就前後夾擊,死了多啐一口。
韋蘆:“哼,我倒不知道,您又是為了家國大義來的?那邊塞的事情,怎麼不見您上心披掛征戰?”
這話是為了堵回去那些指責。
大臣:“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一把老骨頭,坐文臣的位置,坐了一輩子。哪裏會打仗?我倒是想去,隻怕一不服眾,二不頂用,三不能為國取勝,四怕自己不能舍生取義。泄露了國家機密就遭了。不是嗎?”
韋蘆笑道:“您說的是,我能走了嗎?”
大臣又靈活攔住他的去路:“不能,老臣也是為了皇與國著想。”
韋蘆反問:“您的著想就是讓皇娶後納妃?!”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感到荒謬侵襲的譏笑和痛惜。
大臣理所當然回答道:“這也是為了大義著想。不可讓昌亡於此代。”
衛道打了個哈欠。
大臣持續輸出:“後繼無人,偌大一個昌國要怎麼辦才好?難道自己解體嗎?!
這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哪怕隻有一個皇嗣呢。結果倒好,別說一個,皇不願意立後,你們兩個也不願意,真是,早早就被帶偏了,也不知道哪個東西亂嚼舌根叫你們學成這樣。
真是令人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韋蘆嗤笑道:“國家正在危急存亡之秋,你等隻顧沉溺於兒女後宮,比諾爾能打到現在也不是全無道理。”
大臣震驚:“王爺怎麼還為敵人說話!總是在外麵不提,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幾次就沒有下文,這次又帶了人回來吧?隻怕還是上幾次的結果,為什麼不能好好待在本國呢?上幾次,三王爺還小,憐及他奔波勞苦,沒有回來,這次回來了,是不是過幾天又要走了?”
他似乎在捶胸跺足地流淚苦勸。
衛道聽了大聲,忽然聽他們說話聲音變小了,一下子困了,沒聽清,好像耳朵裏忽然多了一層磨砂耳塞,隻是有聲音,然而不能明白那些聲音怎麼回事。
他等了又等,那邊的爭執又清楚起來了。
“不必再說,本王這要走了。請讓開。”
韋蘆一般說話都不用專門的自稱,現在用起來了,可想而知,那個大臣究竟給他多大的壓力。
他們說了有一陣了。
大臣還是不肯讓步:“王爺!”
他簡直聲淚具下。
韋蘆是不為所動的,對方及對方一派的臣子都是為了勸他們皇室多子多福,好像皇室存在的意義就是生育機器,非要學校選學生似的擇優錄取後妃,然後生許多後代,這些後代養大了就可以送出去,像羊羔,像禮物,送給敵人,死了換成新的一批。
反正隻是人而已,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皇室又是那樣的富貴,多少的小孩養不起呢?
用幾個、幾十個和幾百個的皇室後代為了他們付出生命讓整個國家苟延殘喘給他們更多的時間搬空國庫寶藏錢財,除掉一切牽扯,又有何不可?
反正就算在王城,每日也在死人,不知死了多少小孩,多少貧民的後代,皇室血脈也並沒有斷絕,國家都還在,什麼都有,就像趴在群眾的屍體上吸取血肉的蚊蟲,為了養育他們的群眾,付出偷來的一切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不是說,每個臣子都那樣想,這樣的想法卻未必不能在眾臣中占據主流。
韋蘆斬釘截鐵:“我們不答應。如果國家需要我們付出生命,我們會在戰場上,殫精竭慮,交出性命,而不是對占盡便宜的敵人俯首稱臣後還要卑躬屈膝,雙手奉上本不該參與其中的後代,那是卑鄙無恥小人行徑。”
他頓了頓:“我不是在指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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