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默竟把外麵的女人帶到家裏?顧芳菲下意識地想,卻又很快地搖頭否決。
這棟別墅是顧芳芳選址建成的,是秦錚默送給顧芳芳的禮物。
因此,他們結婚的那三年,就算秦錚默再氣,再厭煩她,也從未將別的女人帶來這裏。
想到顧芳芳,顧芳菲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她穿著高跟鞋,踩在木製的地板上,腳下發出嘀噠嘀噠的聲響。
終於,顧芳菲站在拐角的地方,看見她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男女兩人互相依偎地坐在沙發上,女人妖嬈的身體仿佛水蛇一般纏在秦錚默身上,嬌羞做作地笑著,“你可真壞。”
壞?顧芳菲不知道什麼叫壞,但顧芳菲知道什麼叫惡心,就是現在自己心裏的感覺。
她輕咳一聲,靜靜站在門口,忽略掉沙發上兩人眼底的厭惡。
秦錚默旁若無人,繼續挑逗著懷裏的尤物,而那女人更是配合地嬌笑連連,眼角的餘光不時在顧芳菲身上偷偷打量。
“錚默,別鬧了,我去廚房倒杯水。”女人安撫著身邊的男人,嗲聲開口。
秦錚默卻不放懷中的女人離開,“顧芳菲,你去廚房倒杯水過來。”
女人聞言,身子一僵,挑釁地看了顧芳菲一眼,百媚橫生地撲到秦錚默懷裏。
顧芳菲靜靜看著沙發上的兩人的動作,什麼也沒說,轉身拐進了廚房,秦錚默成心想惡心她,那就讓他惡心好啦。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這樣的畫麵惡心,還是這女人的身子更惡心。
草草從暖瓶裏接了一杯溫水,顧芳菲端在手裏再次走了進去,她並沒將水直接遞給沙發上的女人,而是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她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
“不是渴了嗎?喝吧。”秦錚默漫不經心地開口。
“阿默,這女人是你的保姆嗎?長得好聽好看的。”女人抬頭打量了顧芳菲一眼,窩在秦錚默懷裏嬌笑。
“她可不是我的保姆,”秦錚默饒有深意地看了顧芳菲一眼,“而且,她這樣的姿色,也比不上寶貝你呀。”
女人聽到秦錚默誇自己,麵色一喜,“討厭,阿默你就會騙人。”
“不過有些女人確實奇怪,”女人漫不經心地開口。
“怎麼奇怪?”秦錚默的下巴抵著女人的頭細細摩擦,淡淡開口。
“她們長得也好,家事也好,唯獨腦袋不太靈光,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這樣的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吧!”
秦錚默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輕嗤道,“是啊,連男人都看不住的女人,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
顧芳菲的手慢慢捏成拳頭,在她的世界,可真是時刻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惡意啊!
三年的折磨,她就沒想到過死嗎?
可死又有什麼用,罪孽不會磨滅,誤解不會消除,白白浪費的,唯一條生命而已。
她顧芳菲不會死,也沒有任何理由因為別人死。
思及此,顧芳菲伸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毫不猶豫潑向沙發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