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點點頭道:“我與劉寄奴的關係錯綜複雜,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是時候分出個主從次序了,崔公言之有理,平滅魏國之後,我回師江東主持與北府軍作戰事宜!”說著,向外大喝一聲:“來人,傳令給南陽王將軍,暫緩攻打洛陽,改而速做攻打淮北、準南的準備,再傳令河北諸軍,整合兵馬,隨時南下!”
“遵命!”一名親衛領命而去!
考慮到崔氏一族車馬勞頓,當天的酒宴並未進行太久,衛風修改了作戰計劃,又閑聊了一陣子,就很快散了。
通過收編降卒,如今衛風手裏的機動兵力達到了十七萬之眾,而且收編的降卒都是原燕軍,個個身經百戰,戰鬥力極其強悍,除了需要加強思想教育使他們徹底歸心,與重新打散與原部隊充分磨合,根本不需要特別的訓練,隨時可以拿出去作戰,這也是劉裕等人聽說衛風滅了燕國之後,大驚失色的重要原因!
衛風奪取河北,打的是消耗戰,憑著他專殺拓跋氏的作風,不可能就地征召魏**卒,燕國則大有不同,衛風對燕國采懷柔手段,他可以盡收燕國精銳為己用,迅速轉換為新的戰鬥力,這是真真切切的壯大實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衛風的糧草隻能支持兩個月,因為他的準備不充分,而且出了大燕山,就不可能再有糧草補給,由平城到薊的茫茫草原之間,是烏桓殘部的勢力,烏桓部落不大,男女老幼加起來隻有數萬人,衛風暫時還沒空去收編他。
雖然衛風相信烏桓不敢來招惹自己,但糧草動人心啊,烏桓可以搶了之後循入草原深處,短時間根本找不到,所以衛風不敢冒險去建立糧道。
十月初三,衛風親領步騎十二萬,弩箭式弩炮與投擲式弩炮各一千架,車駕近萬,親衛工匠數千人,及徐道覆、冼恩卓、崔浩諸將,還有茱麗婭浩浩浩蕩蕩的向古北口行去。
這意味著,他必須要在新年來臨之前攻占平城,奪取平城的糧草牛羊以資進占河東之用。
花了兩天時間,出了古北口,立時山河為之一變,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疏林草原,沒膝深的野草黃綠相間,頂部大多都結著飽滿的種籽,隨著淒厲的北風起伏不定,令人的心胸無比開闊!
茱麗婭忍不住讚道:“使君,這可真美啊,茱麗婭還是第一次見著如此壯觀的景色呢!”
徐道覆也由衷歎道:“敕勒歌雲: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其草原美景令道覆神往不己,今日此地雖不是陰山,卻神韻契合,令人不虛此行之感慨,這全是拜追隨將軍所賜,否則今生也無以為見,能隨著建功立業,實為平生之幸也!”
崔浩接過來笑道:“跟隨將軍建功立業固然是平生之幸,但複堂兄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這草原乍一看令人心神震憾,可天天見,著實單調的很,對於我等晉人遺民來說,平生最大心願便是回歸故土,隻有家鄉的小河流水才是百看不厭!”
王道憐卻搖搖頭道:“崔家郎君雖言之有理,但對於咱們可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呢,隻可惜少了牛羊。”
“撲哧~~”陳少女輕笑一聲:“將軍十二萬大軍在此,附近的牧民哪敢出來放牧?恐怕這些部族都緊張的很,說不定呀,麵前的草叢裏就有斥候在觀察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巴不得將軍早走呢!對了,將軍,將來這些部族您打算如何處置?”
衛風不假思索道:“隻要歸順於我,便暫時不動,一方麵我擁有的土地雖廣,但丁口太少,擴張過猛反而會根基不穩,暫時隻要守著大燕山的幾座燧口就可以了,另一方麵,在更北的方向,還有個龐然大物柔然,即便我統一了天下,暫時也不願與柔然衝突,隻有國力增強了才能一舉除去這心腹之患!”
崔浩讚道:“想當年,以漢武帝之雄才大略,盡耗文景餘澤,曆數十年光陰,也才與匈奴拚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及至後漢,又與西羌斷斷續續作戰近百年,使得國家疲弱不堪,否則一區區黃巾賊,不過數十萬烏合之眾,又如何能傾覆漢室江山?將軍您不急不燥,按步就班,浩相信,早晚有一天會盡掃漠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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