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想凍死我麼?”剛一睜眼,她便抱怨了起來,“剛才那個水,實在是太冷了,我差點就叫出聲了!”
獨活摸著她的額頭,卻笑了:“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回去了?”
一聽到回去兩字,沐綰綰點頭如搗蒜:“回去,真的麼?那我當然想回去了,我跟你說啊,我一看到那個拓跋宏,就渾身不舒服,見一次討厭一次,真是煩死了!”
而且,一想到曉曉說那個太子妃會對自己做什麼,她就覺得更煩了!
“隻要你乖乖呆著,師兄保證,一定會帶你走的!”獨活說著,開始收拾東西,將所有翻出來的物件全部放回了藥箱之後,他背起了藥箱,然後還不忘叮囑,“現在,我要走了,你呢就好好休息,知道麼?”
“嗯!”沐綰綰乖乖地點頭,現在,獨活是她能出去的唯一希望了,她當然得聽他的話了。
獨活走後,曉曉便回來了,眼看著她斜靠在床邊,臉色微紅,還以為她還沒退燒,便道:“姑娘,我看你臉色不好,還是躺著休息一會吧?”
沐綰綰擺擺手:“不礙事的,睡久了頭暈,還是靠著舒服!”
她又沒事,都是裝的,外麵還在下雨,再這麼躺下去,她都要發黴了!
眼睛瞧著窗外,可她的心卻已經飛到了司馬南的身邊,也不知道獨活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真的很擔心。
大涼國軍隊的大本營裏,司馬南正躺在床上,他的身邊站著東城,正在照顧他。
眼前一陣光亮,帳篷的門簾被掀起,清風走了進來,而東城,沒有回頭,因為這裏是大涼國的大營,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闖進來,更不用怕王爺再受什麼傷害。
“怎麼樣了?”清風走了東城身邊,看了一眼閉目的司馬南,臉上的擔憂神色,又多了一分,“還沒醒麼?”
東城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方大夫明明說今日會醒的,可是這都已經快晚上了,王爺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是在是讓人著急。
清風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反正還沒過子時,今日也就還沒完,再等等吧。”
東城無奈地點了點頭,還能怎麼辦呢?也隻能這樣了!
走出帳外,清風抬頭望著天空,不禁想起了昨日的情景。
因為大涼國和敵國的關係越來越差,所以皇帝下了命令,派他來此地駐守,一旦兩國關係破裂,那麼大戰,一觸即發。
昨日,他還像往常一樣,在周圍巡邏,沒想到,卻突然接到屬下的報告,說是有人拿著令牌,要進入營地,有令牌的人,不是戰將便是皇親國戚,清風自然不敢怠慢,可走到營地外麵,他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胸口沾滿血跡的司馬若何,而他抱著的司馬南,更是已經渾身是血,而司馬若何身後的馬匹上,還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東城。
這個景象,那樣的畫麵,至今想起,還有些滲人。
不過見慣了血腥畫麵的清風立馬冷靜下來,他招呼眾人將人抬進屋,馬上就去找了獨活。
獨活本來住在客棧裏,因為收到了司馬南的飛鴿傳書,所以在這個營地裏等著,當然,拓跋羽和炎,還有司馬南的眾多護衛,都在這裏。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少了一個人,隻有獨活,他在替司馬南診治完畢之後,想起了沐綰綰。
“綰兒呢?”獨活關心地問著。
司馬若何搖頭:“我去的時候,隻看到司馬南和東城,眼看著他們傷重,便把他們帶回來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根本不知情啊。
“你再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麼?”獨活提醒著,也許,是他太著急了,漏掉了什麼關鍵點。
司馬若何努力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突然一拍大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帕子,遞給了獨活:“這是我在地上撿到的,也許有用!”
獨活接過帕子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皺著眉,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如果他沒看錯,那麼擄走小丫頭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是冷心!”獨活下了定論。
“冷心?”司馬若何呢喃著,心裏突然一緊,問道,“難不成是那個冷心?用毒高手?”
獨活點頭:“是的!我很肯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