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太子府邸,拓跋宏接過了侍衛送上來的飛鴿傳書,打開紙條,上麵記錄了司馬南離開山坳坳的時間,還有他們離去的方向,並說他們沒有發現被跟蹤,然後還請示,是否需要動手?
拓跋宏嘴角上揚,這不正是一個絕妙的機會麼?
揮揮手,示意邊上的人退下,他走到桌前,沒多想,便提筆寫著什麼,不一會兒,一封信即刻交到了侍衛手裏:“讓冷心盯緊點,有機會就趁早下手,去吧!”
侍衛接過信,疾步離開,拓拔宏看著侍衛離去的背影,嘴臉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司馬南,本殿倒要看看,進了冷心的地盤,你要怎麼活著出來!”說著,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些許猙獰和恐怖!
司馬南帶著沐綰綰離開那個山坳坳之後,也在半路上和拓拔羽還有炎他們分道揚鑣,本來他是要單獨帶著沐綰綰去一個地方的,最後因為東城的強烈反對,不得已,帶上了這個電燈泡。
一路上,東城都沉默不語,他已經習慣了做電燈泡的感覺,他的境界,已然到了人與空氣合一的地步,說句玩笑話,即便王爺和王妃當著他的麵你儂我儂,他都可以做到視而不見,甚至,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的存在感,已經歸零。
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享受著他們派發的狗糧,東城暗暗發誓:自己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娶老婆!因為,女人實在是一種特別麻煩的生物,就拿王妃來說吧,不開心要哄、哭了要哄、生氣了還得哄,王爺已經把她寵上天了,她還時不時要鬧脾氣。換自己,肯定沒那耐心了,還不如一個人無牽無掛,樂的逍遙自在。
“東城!”司馬南突然轉頭,冷不丁吩咐道,“你去看看,前麵離溪流還有多遠?”
東城一個激靈,馬上反應過來:“是,王爺!”
還好,剛剛沒有讓王爺發現有什麼不對的,要是王爺逼問自己在想什麼,恐怕他都沒法回答了呢,而且,王爺自從成親以後,總是旁敲側擊的,想讓他也娶個妻子,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自己在想什麼,恐怕妻子會從天而降吧,他才不要呢,麻煩!
“駕!”手中的鞭子一甩,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子,一陣揚塵過後,東城已經騎著馬奔馳到了路的遠方。
司馬南抱著懷裏的人,慢悠悠地騎著馬,一邊走,一邊欣賞著路邊的風景。
走了一會,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枝獨秀,問道:“綰兒,你看,那株花是不是很漂亮?”
沐綰綰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一片綠色的小灌木叢裏,生長著一株極為罕見的美麗花朵,她仔細一看,竟是難得一見的俏仙子,沒想到居然生長在這樣隨意的環境裏,不禁讚歎道:“嗯,那朵花,真美。”
“喜歡麼?喜歡的話,本王替你去采一朵!”司馬南說著,勒緊了韁繩,便要下馬。
“雖然喜歡,但還是別去了。”沐綰綰趕緊攔住了他,見他一臉疑惑,解釋道:“那朵花,有毒!”
“有毒?”司馬南用有些訝異的口吻重複著這兩個字,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配得上小丫頭的鮮花,嬌豔欲滴的國色,本還想摘了替她別在頭上,一定能襯得她更為動人,卻沒想到,那麼漂亮的花朵,居然是有毒的!
沐綰綰點點頭,說起了她在書上看到過的零星資料:“俏仙子,多年生草本植物,莖葉可入藥。花有劇毒,觸碰者輕則口吐白沫、抽搐倒地,重則痙攣不止,不治而亡!”
司馬南聽了,心裏為之一緊,還好剛才自己沒去摘,不然的話,小丫頭恐怕已經在替他收屍了吧?
抬頭,對上那有些後怕的目光,沐綰綰嘴角微微上翹,故意道:“聽說,如果沒有用手直接去摸那株花,其實也不會中毒,不如王爺就試一次,看看書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還煮的呢!司馬南抱緊了懷裏的人,忍不住皺眉:“綰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萬一本王一不小心被毒死了,你豈不是要守寡了?到時候你若是帶著寒兒嫁人了,本王的萬貫家財,豈不要拱手他人?”
萬貫家財是小,娘子才是最重要的,怎麼能讓她嫁給別人呢!
隻見沐綰綰微微一笑,柔聲道:“不怕,就當王爺是為醫學獻身,最多我保證,你死了以後,我絕不改嫁!”
那語氣,要多怪有多怪,聽得司馬南寒毛都豎起來了!還為醫學獻身呢?他倒覺得,是她該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