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掌櫃皺眉,嘴上說不來,就用手比劃著指指站外,“夫人……”
“你夫人下山去村子裏了,不是還有你兒子在嗎?讓他替我們準備點熱水,急用。”
歪嘴掌櫃被蘇離盯得急了眼,沒辦法,隻能用鐵棍,在一塊鐵罩上敲了敲,鐵罩發出幾聲刺耳的響聲,沒一會,那掌櫃家的陰柔兒子就從外麵走了回來。
“他……玩、玩兒。”歪嘴掌櫃結巴著解釋了一句。
李明成幾步走近櫃台,在靠近蘇離跟墨連瑾時,像個大姑娘似的垂下了頭,絞著袖子,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
歪嘴掌櫃直接從櫃台走了出來,一擰自家兒子的耳朵,把他拽進了後廚裏。
蘇離看了眼兩人的背影,在掌櫃從後廚出來後,挽住墨連瑾的手,“我看這山裏的空氣蠻好的,在熱水燒好前,我們出去透個氣。”
“嗯。”墨連瑾順勢攬了她的腰,兩人一起走出客棧。
到了外麵,蘇離臉色一沉,“掌櫃的兒子花了半盞茶時間才出現,我們以這個時間線為準,四下走走,看能有什麼發現。”
當即,兩人行動起來。
然而,他們以客棧為中心,走遍了各個角落,也沒能發現什麼怪異點。
難道,李明成真像歪嘴掌櫃說的那樣,隻是在外麵玩兒?
兩人一無所獲的回到客棧,正好見到李明成拎著熱從後廚出來,對上兩人視線,他捂嘴偷笑一下,又迅速垂下頭,提著水蹭蹭往上走。
歪嘴掌櫃無奈的歎了口氣,指指自己兒子,又指指自己腦袋,蹦出一個字,“傻!”
是傻嗎?
蘇離說不上來心底騰升起來的那種感覺,就是很奇怪。
傍晚時分,青木緊隨在掌櫃夫人後麵,回了客棧。
青木稟道:“掌櫃夫人隻是去用酒換回來一些蔬菜,並沒有其它異樣。”
蘇離納悶,但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
大概是掌櫃夫人,在村民口中得知了蘇離幾人的身份,再上來送茶水的時候,恭恭敬敬的,不敢大意半分。
一直到吃完晚飯,浮生才轉醒。
蘇離坐在床榻邊緣,看著他那張不染塵世的臉,“你感覺怎麼樣了?”
浮生張嘴,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無妨。”
無妨個屁!
蘇離很想爆粗,但還是憋住了,如果昏迷半天還沒醒也叫無妨,那什麼傷才是要緊傷?
“你感覺一下,視線是不是完全清晰的,腦袋哪邊有隱疼,或者……”
“蘇離,我真的無防。”浮生強撐著坐了起來,淡淡的看了眼蘇離,又看向坐在桌前的墨連瑾,“眼下是什麼時辰了?”
“酉時。”
“凶犯呢?”
“跑了。”蘇離如實回答,默了默才問道:“你一早就藏身在那裏麵,有沒有看到凶犯的樣子?”
浮生搖頭,“那人十分熟悉裏麵的地形,姑娘一進洞,他便把姑娘敲暈,背上離開,我一直往前追,但因為不熟悉地形,被誘到了那處棧道,失足墜了下去。”
“被誘到了那處棧道?”蘇離蹙眉,“你的意思是,你失足掉下去後,凶犯並沒有繼續往棧道下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