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剛從村民的口中了解到,除了老神棍以外,就隻有掌櫃夫人被跟一年前的事有些關聯。
如果沒有掌櫃夫人跟人說,在洞口附近看到過野豬,獵戶也不會過去,看到石壁冒血。
墨連瑾沒問蘇離後話,他懂了她的心思。
當下,幾人一起進入客棧。
掌櫃正在櫃台裏撥著算盤,掌櫃夫人在旁邊擦著酒壇。
蘇離抿抿唇,靠近櫃台,朝掌櫃夫人開口道:“我剛剛從村民那聽說,一年多前,你跟人提到過,洞口那邊有野豬出沒,有沒有這回事?”
掌櫃夫人擦酒壇的動作頓,強裝鎮定,放下酒壇迎上蘇離的視線,“這事是我說的,平時客棧沒客,我會去山上摘些野果子解饞,見到過野豬後,便在跟人話聊時提了一嘴,姑娘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掌櫃一家一直在山上,沒有下山,所以不知道蘇離已經自曝身份的事。
蘇離點點頭,沒再多說,正準備上樓去看浮生,突然瞥見掌櫃夫人的裙擺上,有一片墨綠色的汙漬。
她眼睛一眯,還想再看,掌櫃夫人卻是身形一扭,扛上酒壇,朝掌櫃的說道:“我拿酒下山,去換些蔬菜回來,你守好了客棧。”
掌櫃的結結巴巴應聲,還沒應完,掌櫃夫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當場。
蘇離看了眼青木,“我剛剛落了樣東西在村長家,你去幫我取回來。”
說完,使了個眼色給他。
青木了然點頭,“是。”
他領命離開,跟上掌櫃夫人……
蘇離多看了眼歪嘴的掌櫃,徑步朝樓上走。
到了客房,繁星正守在浮生旁邊,浮生依然昏迷,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蘇離過去替他把了個脈,確認脈象平穩後,她才舒了口氣,跟墨連瑾一起在桌前坐下。
長笛退出客房,把房門拉上,同時,守在外麵。
墨連瑾的眉峰高高蹙起,“蘇離,你懷疑這個客棧?”
蘇離點點頭,“獵戶去洞口的原因,是因掌櫃夫人對人透露過,那處有野豬出沒,而剛剛,我在她的裙擺處發現了一塊墨綠色的汙漬,還記得山洞裏麵的苔蘚嗎?一不小心蹭上,就是那種顏色。”
說著,蘇離把自己的袖子往前送了送,給墨連瑾看。
她的袖子上,也在躲壁亂石砸下的時候,蹭到了苔蘚,跟掌櫃夫人裙擺上的汙漬,一模一樣。
“她去過山洞裏麵?”墨連瑾的黑眸裏斂起片片寒意。
“隻是有這個證據還不行,在查清胡香的下落前,打草驚蛇,會讓她的性命難保。”蘇離的手,在桌麵敲了敲,“我們從洞裏出來後,直接來的客棧,三人都在,說明胡香應該被藏在這附近,我讓青木跟著掌櫃夫人,也是怕她趁機轉移胡香。”
墨連瑾忽地起身,“除了掌櫃夫人,還有一個人不在。”
“他們的兒子。”蘇離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匆匆下樓,蘇離扯了扯墨連瑾的袖子,向前一步,把他擋在後麵。
他身上的氣勢太過駭人,容易讓人心生防備。
歪嘴掌櫃見兩人又出現在自己麵前,放下手裏的算盤,結結巴巴著問,“你們……你……”
“我們想要點熱水,還請掌櫃替我們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