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窺伺到倆前輩合夥欺負管家!哈哈!
害怕個屁啊,有倆粗大腿前輩在這兒,小黃等人即便聽商人的描述緊張了一下,也很快放鬆下來,小樊甚至已經放縱自己的天性,一雙眼睛滴溜溜在帳篷內繁多的商品上打轉,忖著剛剛前輩說他請客是不是真的。
“那這棺材怎麼回事,你們非要一男一女是有什麼講究?”可能也就小文和小張直麵過危機,還繃得比較緊,此時小文板著臉問,“不會是給老主人夫婦附身用的吧。”
商人遲疑:“……啊。管家是這麼說的。”
老套。
無聊。
之前還怕得淚花都要擠出來的年輕人們從靠山那兒汲取了膽量,挑剔地評價。
小樊叉起腰:“那這二十多年,你們害了不少人吧。”
“沒,沒有,”和波斯商人擠同一個棺材的黑瘦商人縮著頭說,“這鬼地方偏僻得很,誰會來啊!我們商隊當時過來,也是因為地圖丟了,亂走走來的……”
“你,你胡說,剛剛你拽我手,表情凶得很,不殺幾個人能像你這樣嗎?”小張壯起膽子說。
黑瘦商人:“冤枉!!我就是天生皮膚黑,幹瘦,臉上褶子多一點,可能看起來很凶……”
無語,這也行?你就是薩摩耶的反義詞唄,小樊翻了個白眼,正準備說出自己的不信任,村民們也紛紛像演員抽離角色一樣,木訥的麵龐上重新注入情緒:
“是真的……”
“都是頭一次害人呐!心裏害怕,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仁慈的老爺啊,寬恕我們吧!是管家前幾天來說,他會發信給曾經有過友好聯係的貴族老爺或者夫人來做客,讓我們誆騙一男一女兩位客人入棺槨……”
也有以淚洗麵的:“嗚嗚,要是常有人來就好了,每年管家都會來村子裏抓人,貢獻給城堡裏的老主子裹腹……”
青福倒是信他們,畢竟這些村民和商人身上並無孽業,而且他們比誌願者們多知道一層,清楚這不是真求生遊戲,隻是一個瀕臨崩潰的世界,主係統肯定是盡量讓他們穿入的時間點靠前,最好能將苗頭掐死在萌芽處:“那城堡裏發生過什麼,你們清楚嗎?”
村民們都是搖頭,黑瘦商人怯生生說:“老爺,我們能出來了嗎?”
“……”小文等人看著鵪鶉一樣的黑瘦商人,內心說不出的微妙,可能還有點點想吐。
青福:“嗯……”不等商人們大喜,他又一腳踩上棺材,“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膽敢對貴族老爺動手,還做虛假宣傳,罰你們——”
小樊突然狂喜:“今日給所有客人免單!”
哈哈,然後她就進去把帳篷統統掃蕩一番。
青福:“……還是給點吧。”
他的目的更長遠一點,此時將金杯摸出來了:“錢我還是會給的,但一碼歸一碼,我另有事情讓你們做……”
·
青福施法術的時候,酆都大帝頗有默契地掐了障眼法,因此一路從城堡跟來的仆役雖然站在村口,卻沒看見道道金光,也沒發覺村子裏的異象。
直到太陽落山,領頭的男仆麵無表情上前一步,準備暴力叫回客人尤其是老爺時,青福才領著一眾人等出來,所有等在外麵的仆役的目光幾乎是立刻被客人們手中提的大包小包給吸住了:“……”
“……?”男仆的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什麼鬼情況,這客人們不應該缺胳膊少腿、格外淒慘地從村裏連滾帶爬逃出來嗎?這一副大采購一樣的姿態是怎麼回事。
而且,仔細數一遍,人數一個都沒少。
“咦……你好像發現不對了呀。”青福輕聲說,“看到什麼了?”
男仆也確實是疑惑,忍不住將疑問付諸於口:“你們怎麼一個人都沒少——啊!!”
酆都大帝把橫在肩上的棺材放下:“不好意思,是不是拍到你了?”
“……”男仆捂著半張臉,豈止是被拍到,簡直被拍懵了,旁邊的同伴們也是驚愕了一秒,才想起動手,但太慢了,酆都大帝和青福已經操作默契地一個將棺材蓋兒揭開,一個將仆從們往棺材裏塞,青福邊塞還邊冷笑:“我看這管家也該換了,白天信誓旦旦跟老爺我保證那是我見這幾人的最後一眼,現在又見到。”
酆都大帝和他分工明確,放下棺材揭開蓋後就繼續友善地問被拍的男仆:“你看到什麼了?”
“我……”男仆就說出一個字,後續的卡在嗓子眼裏。
論實力,他和其他幾個來的同伴不相上下,現在其他人都被老爺塞皮球一樣一個個硬懟進棺材裏了,他……他……
男仆:“內個……什麼,老……老爺說我看見什麼,我就看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