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憫在心裏歎了口氣,也不解釋,當真拿過筷子,快速夾了麵前的紅燒肉喂到嘴裏。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襲擊著他的味蕾。
秦漫被周硯憫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對自己做的飯菜,還是有著清楚的認知。她隻是昨天聽了秦瑾話,自尊心受了打擊,想嚇一嚇周硯憫,沒打算讓他真吃。
她神情著急地看向周硯憫:“快吐了。”
周硯憫聞言,非但沒吐,反而吞咽了一下,把嘴裏的紅燒肉都咽了下去。
秦漫眼睛微微睜大,顧不上別的,立馬拿過旁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清水給周硯憫漱口。語氣還帶著抱怨:“你怎麼真吃了。”
周硯憫結果水杯喝了一口,涮了涮嘴裏的味道,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哎,誰讓我這麼愛你呢?你就算真在裏麵放點什麼,你讓我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秦漫嗔怪的說了一聲“胡說八道什麼。”
被周硯憫這樣一打岔,她是徹底對周硯憫沒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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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不知道是因為那頓“膽戰心驚”地晚餐還是因為周硯憫最近清心寡欲。平常秦漫洗個澡,都要趁機溜進浴室一起洗的人,卻反常地沒有動靜,一晚上都老老實實,也沒動手動腳。
秦漫表情怪異地看著周硯憫。
今天周硯憫難得如此老實,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看著我幹嘛?”大約是秦漫目光太過於炙熱,周硯憫下意識摸了一把臉頰,確認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他抹了一把也沒有髒東西後,把手上的水杯遞給秦漫:“是我疏忽了。忘了這兩天是你生理期。來,紅糖水。喝了一會兒再貼個暖寶寶,不然晚上又疼得睡不著。”
秦漫微怔,總算明白過來周硯憫今晚這麼老實的原因。原來周硯憫以為她生理期到了。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不對勁。
是啊,她以往生理期很準,但這次已經推遲了兩天還沒有來。
她隱約反應過來什麼,瞳孔睜大。
“怎麼呢?是不是又疼了。”周硯憫見秦漫遲遲不接水杯,表情也有點呆。立馬放下手上的水杯去貼秦漫的小腹。
秦漫抿了一下嘴唇,望著周硯憫,想把自己腦海裏那個大膽的猜測告訴周硯憫,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到時候還兩人空歡喜一場。
她推了一下周硯憫的手:“沒事,睡吧。”
“最近氣溫下降,是不是感冒了?”周硯憫見秦漫這麼反常,立馬伸手去探秦漫額頭上的溫度。
“沒有。困了。”秦漫沒有動,閉著眼睛裝睡。
周硯憫見秦漫額頭溫度正常,真當秦漫困了,沒再說話,熄了燈抱緊秦漫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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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漫心裏裝著事,等不及上班的時候再出門,趁著周硯憫做早餐的時候就想去驗證昨晚心裏的想法
周硯憫正在廚房做早餐,見秦漫在玄關處換鞋,回頭問了一句:“去哪兒啊?”
“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秦漫順手拿過玄關櫃上的車鑰匙出了門。
“買什麼,我”周硯憫關了火,後麵那句“我幫你買”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隻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秦漫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周硯憫剛把燕麥粥和小菜做好,秦漫就提著一個小塑料口袋回來了。
周硯憫視力好,一眼就瞥到了那個塑料袋上還帶著xxx藥店的標誌。他眉心一跳,快步走了過去:“去藥店買什麼呢?真生病了?”
“沒有。”秦漫急匆匆提著塑料袋走進了衛生間,把周硯憫隔離在了門外,“一會兒和你說。”
周硯憫在門外等了一分鍾逐漸變得不耐煩,開始頻繁敲門:“秦漫,你開門,到底怎麼呢?”
就當他準備撞門進去的時候,門打開了。
“怎麼呢?”周硯憫用手托住秦漫的臉頰,語氣著急。
秦漫抿了一下嘴唇,輕呼一口氣,把手上的試孕紙遞給周硯憫;“你自己看。”
周硯憫不明所以地接過。他一個男人對這方麵一竅不通,再加上又沒有什麼經驗,看著那薄薄的試孕紙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有些懵:“這什麼意思?”
秦漫拉過周硯憫的手,把掌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字一字道:“阿憫,你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