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用盡辦法去找他,卻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最擅長的就是跟蹤了,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怕是近在眼前也不會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喧囂的酒吧裏麵音樂聒噪的聲響夾雜著鼎沸的人聲,刺的耳朵生疼。
當天晚上,白小溪被金世勳從公寓的臥室裏麵放了出來,可不論她如何追問,金世勳都不吭聲,轉眼便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再就消失無蹤了。
這幾天,白小溪始終沒有放棄的調查,才得知整件事的經過。
酒吧的角落裏麵,買醉的金世勳正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手中的酒瓶搖搖欲墜,這樣的場麵在這樣的場合裏麵絲毫不出奇,大把失落的人都是這幅德行,隻要不欠酒錢,隨便你怎麼折騰自然是沒有人去管你的。
白小溪一眼就看到了金世勳,那個栗棕色卷發的翩翩少年有著根本與這裏大相徑庭的氣質,她上前一把奪過金世勳手中的酒瓶,接踵而來的不是安慰和勸誡,而是一記重拳,狠狠的落在了金世勳的臉上。
“你個混蛋,你想死啊!”
白小溪氣不過,這一拳的力道可是不輕。片刻的功夫,金世勳的嘴角就已經流出了鮮紅色的血跡。他並沒有生氣,倒像是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的站不穩當。
“你瘋了吧,走開,別煩我!”
白小溪一肚子的火氣,她將口袋裏的一袋很小一包的淺黃色粉末扔在了桌子上,大聲吼道,“我看瘋的人是你吧,這是什麼!”
金世勳在看到桌上熟悉的粉末是,頓時神色驟變,他一把抓起袋子,質問的看向白小溪,“怎麼在你這裏?從哪找到的?”
“嗬,知道害怕了嗎?”
白小溪冷笑一聲,一把將金世勳從酒吧裏麵扯到了後巷,“你竟然想毒死墨連城,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你以為這叫報仇嗎,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沒有分寸了!
你不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了嗎,你要還這世界一個公道,你要還爸媽一個公道,這就是你的做法嗎?
當年老爸被人冤枉是殺人凶手,十年後你也要做殺人凶手才甘心嗎,你還有臉去見老爸嗎!”
金世勳聽了白小溪的話,整個人癱軟無力的靠在了後巷陰冷潮濕的牆上,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如果不是聽到姐姐懷了墨連城的孩子,他是絕對不會搶下他手中的酒杯的,他全部都計算好了,如果注定鬥不過墨連城,那麼幹脆拉他一起給自己的爸媽陪葬算了。
隻要墨連城喝下那杯酒,以藥量計算,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一命嗚呼。
可就是那樣一個關鍵的時刻,慕卿卿竟然攔在前麵說出了自己懷孕的消息,這一切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慕卿卿經曆過的事情金世勳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自己解決了墨連城,那麼無疑會給自己的姐姐帶來不可比擬的傷害。
所以最終,他還是懦弱了,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