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沒了,她現在要的不是傷心和難過,而是振作起來,想辦法找到殺害李媽的人的主謀,為李媽報仇,才是重點。
同時,還要照顧好燕寒墨。
走了的人已經走了,這是再也無法更改的事情。
但是活著的人,一定要保重,因為他們還有未來。
“是,小姐。”小紫恭敬的退了出去。
她明白阮煙羅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燕寒墨受傷了,所以,才不假手他人,才要親自為燕寒墨包紮的。
燕寒墨有個毛病,從來不許任何人近他的身,至於女人更是如此。
所以,給他診病的大夫也都是男大夫,沒有一個女大夫的。
所以,小紫明白,就算是她想,燕寒墨也不會要她包紮傷口的。
雖然有些心疼自家小姐懷了身孕還要處理那樣血腥的事情,可她很懂阮煙羅和燕寒墨的風格,她幫不了。
臥室裏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阮煙羅皺眉掃向了燕寒墨的胸前,“把衣服解了。”
她剛剛真是糊塗了,知道他流了血都忘了給他處理了。
以至於,後來被她揉弄的他滿身都是血。
看起來特別嚇人的感覺。
“好。”燕寒墨長手緩緩微動,一點點的解開了身上的衣衫,再是裏衣,然後就是紅鮮鮮的軟布,一圈圈的裹在他的胸品上,一片通紅。
他流了很多血。
阮煙羅一時間看得有些發怵了。
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她擔心他的時候,還是先給他包紮了上了藥才好。
拿過了醫藥箱,快速的給燕寒墨上了藥,她很慶幸她習慣在自己經常住的地方擺醫藥箱的習慣。
再有,她手上有很多功能很好的中成藥。
這些都是完顏簡的心血。
她的連鎖藥店開得很紅火,完顏簡也拿了分紅的。
拿到了銀子,自然就會好好做事,都不用她催,他那這的新藥一樣一樣的研製出來,從來都沒有讓阮煙羅失望過。
而現在,正好用上。
燕寒墨上了外敷的金創藥,再服下這種中成藥,省去了熬中藥的時間不說,還可以很隱秘的不被人發現他受了傷。
不然,熬起中藥來,別說是整個王府都能知道,就連府外的人也能嗅到這王府裏中草藥的味道。
畢竟,那味道無孔不鑽,隻要熬了,空氣裏到處都是藥草的味道。
燕寒墨服下了藥,看著阮煙羅正一圈一圈的纏著軟布,動作輕輕柔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可他根本就不怕這疼,比這更疼的都經曆過了,這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他很享受阮煙羅心疼他不想他疼的模樣,讓他很心暖。
終於纏好了,阮煙羅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雖然有些花俏,可是看著就是心裏舒坦。
輕輕一擁,將她擁到了他沒有受傷的位置,“阿羅,沉住氣,凡事,總會水落石出的。”
“嗯。”
阮煙羅起身,小紫還在外麵等她,而最等不起的不是小紫,而是紅袖,她必須要出去了。
換了一身幹淨的不染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全程都是她自己親自來做,她就想告訴自己,她隻是孕婦,可不是廢人。
最近,她太懶惰了,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以至於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但對象這種要給紅袖和二子的婚禮搗亂的事情,如果了可在,如果她盯著的,都有可能事先查到一些風聲的。
那就很有可能避免悲劇的發生了。
那麼李媽就不會死,燕寒墨就不會受傷了。
阮煙羅一身齊整的時候,燕寒墨也一身齊整了。
“阿羅,去吧。”他也想要跟著一起去的,可是紅袖和二子的新房,他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適合進去。
那便由著阮煙羅去吧。
她的情緒已經平緩了,理智的她無論做什麼,他都是放心的。
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娶到一個如此能幹的小女人。
這是他的福氣。
阮煙羅點點頭,抬步走出了臥室。
小紫已經急得抓耳撓腮了,可她也知道催了也沒用,阮煙羅一定要收拾好才能去見紅袖。
否則,被人瞧見她身上染上的王爺的血,隻怕又要一番解釋。
“小姐……”小紫重新上前,扶上了阮煙羅的手,不疾不徐的往紅袖和二子的新房走去。
那神態,那舉手投足間,都看不到半點焦急。
終於,到了。
小紫衝著新房外的丫頭婆子道:“王妃來了,都退下歇息吧。”
不知道阮煙羅要怎麼哄住紅袖,可小紫很怕紅袖鬧出點什麼動靜來,那就不好了。
畢竟,紅袖是今天的主角,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