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微微笑的表情,倒仿佛真的是阮煙羅在無理取鬧在胡思亂想一樣。
在沒有從燕寒墨的眼中發現點什麼之後,阮煙羅才略略的鬆了一口氣,不過,轉頭就對兩步外的衝頭道:“去找找李媽,找到了讓她到我這裏來,我有時間安排她。”
“是,王妃。”小丫頭答應著就去找李媽了。
燕寒墨眼看著她的點心吃完了,又拈了一塊遞到她唇邊,“你呀,操不完的心似的,小東西今天有沒有調皮?”
阮煙羅的隨著燕寒墨的視線一起落在了小腹上,“還行,挺乖的。”這小東西從在娘胎裏滿了三個月後,就不再折騰她了,這麼乖巧的樣子,讓她覺得象女兒,“燕寒墨,這胎可能是女兒。”太醫已經告訴過她和燕寒墨了,這次絕對不可能是龍鳳胎了,就隻有一胎。
“女兒就女兒,隻要是你生的女兒兒子都好。”燕寒墨低低一笑,居然沒什麼大的反應。
“你不是一直想給小錦找個伴?”不對,哪裏是給小錦找伴呢,分明他就是想做資本家,專門欺負自己兒子的那種資本家。
“那也要順其自然對不對?”這樣的事,阮煙羅都說過了,可不是他們大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完全看老天爺的安排。
“好吧。”阮煙羅沒吃點心還沒什麼餓的感覺,這一吃起來,就覺得餓了。
她如今大肚子了,所以,特別的能吃。
一邊吃一邊看門口的方向,可等了又等,也不見那個出去找李媽的小丫頭回來,“呃,這麼一個簡單的差事都辦不來,以後直接哄出王府罷了。”她是真的有些著急了。
“好,哄出去就哄出去。”燕寒墨順著阮煙羅的話語說到,唇角還勾著笑意,一付雲淡風清的樣子。
這表情,就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阮煙羅又淡定了下來,繼續吃吃吃。
當一個吃貨,是一個孕婦最應該做的事情。
而阮煙羅也是一個最稱職的吃貨孕婦,很配合的一直在吃吃吃。
反正,她吃了也就隻肚子大,身材都沒怎麼走樣呢,也沒怎麼胖,這正是她想要的幹吃不胖的人生,真好。
一袋煙的時間過去了,小丫頭還是沒有回來。
阮煙羅再也吃不下了,也坐不住了。
眼皮還在跳,這一次,不管燕寒墨怎麼拉她拽她,都拉不住拽不住了,因為她掙紮的幅度太大,而燕寒墨很後一不留神閃到了她的身體,對她和孩子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所以,也不敢對她強行動手。
眼看著阮煙羅掙開了他的手,到底還是親自要去找李媽了,燕寒墨撫了撫額,眉心開始突突狂跳了起來,“別去找了。”
“李媽怎麼了?”燕寒墨這一句,阮煙羅就明白了,李媽是真的出事了,所以,燕寒墨的聲音才會突然間這樣的沉鬱下來。
明顯李媽出事了的感覺,所以,他的聲音也格外的沉重。
這樣想來,他之前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輕鬆,根本是故作輕鬆。
他一直在刻意的瞞著她,也阻止她去查真相。
紅袖大喜的日子,剛剛這裏還喜氣洋洋,可此刻麵對突然間嚴肅下來的燕寒墨,阮煙羅再也笑不出來了。
“其實……”燕寒墨卻是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阮煙羅的小臉開始蒼白起來,人也微微有些顫抖,想起之前那個要拿火藥在婚儀上搗亂的婆子,那一定是王府裏被人安插了人,王府外也被安插了人來搗亂這場婚禮。
不,其實主要目的是想給她和燕寒墨添睹。
而二子和紅袖不過是沾了他們兩個的‘光’而已。
想到這裏,阮煙羅就覺得紅袖的婚禮上不管發生什麼,都跟她和燕寒墨兩個人脫不了幹係,都是他們兩個的問題。
是他們沒有處理好所有的可能發生的禍事。
“阿羅,你別緊張,也許還有救。”
“你說什麼?你是說李媽受傷了是不是?”阮煙羅歇斯底裏的一把掐住了燕寒墨的脖子,她比他矮了許多,可是情急之下,惦起腳尖就掐了過去,或者潛意識裏,下意識裏,她認定了誰要是敢說李媽不了的人,就都是她的仇人。
李媽不可以有事,李媽是她最親最親的人了。
心慌的看著燕寒墨,阮煙羅的已經心亂如麻。
燕寒墨的眼神黯了黯,“嗯,隻是受了點傷而已,我已經派了最好的大夫去救治了,這個時候,咱們就安靜的等待,別給這樣的日子添什麼不吉利的氣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