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這一丁點就足夠了,至少可以保證燕寒墨立於不敗之地。
而燕君離一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了隻要燕寒墨贏了他就會放過燕寒墨,那就一定會放的。
再有,倘若這個時候有人出暗器助陣燕君離她也不擔心的。
她帶進來的燕寒墨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倘若真有人出手,那些暗衛現在也可以出手了。
那會子情急之中,那幾個暗衛還沒有靠近沒有準備好,但是現在,在被她拖延了一番後,絕對準備好了。
想到這些,阮煙羅閉上了眼睛,隻聽著外麵兩個男人打打殺殺的聲音,可那樣的聲音,她居然安心了。
手落在小腹上,輕輕撫過,再輕輕撫過,這孩子這樣的多災多難居然連續的挺過了兩次,也算是大難不死了。
那就一定必有後福。
還是一次次的大難不死。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躺了這一會,已經好了許多。
這也多虧了這幾年她每日堅持練功,所以,身體底子好了,胎兒也就容易保住。
否則,剛剛那一場驚嚇真擔心保不住孩子。
放鬆了身心,阮煙羅繼續的聽著外麵的打打殺殺。
一旁的產婆起初還擔心燕寒墨這樣與燕君離打殺的聲音傳進來會再次影響阮煙羅動了胎氣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阮煙羅居然特別的平心靜心,仿佛外麵的兩個男人不是在進行你死我活的打鬥,而隻是在玩過家家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她們也不希望阮煙羅出什麼差錯。
這可是新君的要求。
誰人也不懂新君為什麼這樣的護著墨王妃。
不過這一陣子一直有傳說,墨王妃是支持立新君為太子爺的。
或者,新君是感念墨王爺曾經的支持吧。
外麵的聲音時起時落,起起落落,激蕩著每一個人的心都跟過山車一樣也是起伏不定。
隻有阮煙羅一個人,平靜的仿佛不知道外麵正有人在拚你死我活的鬥爭。
忽而,隻聽外麵“啊”的一聲驚叫,隨即就是數人的驚叫聲。
“燕君離,承讓了。”
這一聲,讓阮煙羅原來擔心著的一顆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燕寒墨贏了。
他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他贏燕君離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燕君離手捂著胸口,定定的看著燕寒墨,“燕寒墨,我今日放你離宮,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放你,下一次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會。”
“多謝,承讓。”燕寒墨雖然贏了,可也知道倘若燕君離還是要趕盡殺絕,以幾萬的禦林君來圍剿他,他就算是不死,也會被累殘。
車輪站,最傷的就是體力。
他可以撐一時撐一刻撐一天,但是再久,就絕對會體力不支了。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也不行的。
所以,如果一直一直的打下去,最終吃虧的是他。
“撲”,燕君離眼看著燕寒墨轉身就要去見阮煙羅,一口血噴了出來,那鮮豔的顏色,看得四周的宮女和太監全都變了臉色。
可燕君離剛剛宣布今日放了燕寒墨,他們就誰也不能出手。
“十九,你不能放了他。”但是,別人不敢說,燕君非卻衝向了燕君離,“難道你不想為母後報仇嗎?燕寒墨直到現在還對母後滿臉的敵意,就憑這一條,他就該死。”
燕君離眸色一凜,“君子一言,我既說了,就必須做到,否則,我燕君離從此以後怎麼在朝中立足?”
他這一句,讓燕君非不由得站立不穩,是了,燕君離現在就是新君了,倘若他說了不做,在朝中的確難立威望。
這一點,是他忽略了。
不過,答應放過燕寒墨的是燕君離,可不是他。
冷冷的一笑,“你放過他那是你的事,我燕君非可不放過他,燕寒墨,你站住,要想離開皇宮,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為我母後報仇。”
燕君非說著,就衝向了背對著他的燕寒墨。
有種背後偷襲的感覺。
可他完全不以為意,他現在,就想殺了燕寒墨。
如果不是燕寒墨,他也不至於娶了顧水凝那個破爛貨,如今毀了容的顧水凝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嬌美,再也不是大燕國數一數二的美人了。
她與阮煙羅已經再也沒有可比性了。
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為什麼所有的最好,都要被燕寒墨得到呢。
阮煙羅那麼美好的女子,其實更配燕君離。
可偏偏,早就被燕寒墨給采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