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墨王……”產婆說到這裏,接收到燕君非冷冷的視線,那個墨王爺的‘爺’字硬生生的收回,“王妃現在是脫離了危險,但是以王妃現在的體質,在她腹中胎兒穩定之前,絕對不能移動,至少也要靜臥三天三夜,否則,隻怕後麵還有危險。”
燕寒墨這才鬆了一口氣,上次阮煙羅動了胎氣,也是在宮裏,他親自把她抱回了墨王府,她也無事。
她的靜臥,他知道如何處理。
在他的懷裏,就是靜臥。
這皇宮,一個時辰都不能多呆,能走就走。
想到這裏,他轉身看燕君離,“老十九,可以開始了。”
對燕君離,燕寒墨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
他想殺,又不想殺。
燕勳和許雪婉死在當場,隻有他真真正正的看到了那個場麵。
隻可惜許雪婉的速度太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殺了燕勳也殺了她自己。
而燕君離現在這樣的反應,絕對的在情理之中。
倘若他放過自己,那他才會鄙視。
可是,他這樣不放過自己,才更麻煩。
怎麼著,都是一個矛盾。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有燕君離在,至少會保證阮煙羅的安全,不用他分心去照顧她。
“請。”燕君離手指向門前,這室內實在是太過狹窄,根本施展不開身手,這是邀請燕寒墨去室外比拚。
也是,你死我亡的一場比拚。
燕寒墨微微點頭,昂首走過人群,一邊走一邊對曹連英道:“好歹眼了皇上幾十年,進去處理一下皇上的屍身吧。”
再那樣停屍在地上,他都看不過去了。
哪怕就是因為燕勳,他此刻才遭遇到眾叛親離的。
可他不恨燕勳。
他知道燕勳真正立的太子爺是誰。
他也知道燕勳是死於許雪婉之手。
可惜,殺了燕勳的人也自殺了,所以,他這個仇都無處報。
曹連英這才清醒過來,一揮手,就帶著跟著燕勳過來的原本歸屬於燕勳的宮女太監去替燕勳收屍了。
自然的,許雪婉這邊的宮女和太監也醒了過來,在燕君非的帶領下收了許雪婉的屍體。
至此,兩具屍身終於不用一直停在地上了。
“多謝。”燕君離緊跟在燕寒墨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的來了這一句。
燕寒墨提醒曹連英收屍,算是他的孝心。
可燕寒墨殺了他你父皇和母後,這就是犯罪,他必須殺燕寒墨。
一對一,他先出規則,哪怕他贏了燕寒墨而殺了燕寒墨,將來也可以給阮煙羅交待。
燕寒墨,他必須殺他。
“嗬,老十九這話就見外了,我對你母後沒有感情,不過對父皇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我提醒的也是曹連英,與皇後娘娘無關。”
其實許雪婉怎麼樣,他是真心不想管,也不想理會的。
如果不是她死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不許他想出鞭屍這種刑罰,他真想鞭了許雪婉的屍。
為了達到自己兒子成為新君的目的,她居然如此的歹毒。
若論籌謀,許雪婉的那些小手段,他從前從來不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他服氣了,至少他做不到許雪婉這樣的地步,他惜命,而她,隻要兒子上位就好,哪怕是搭上她的命,也在所不惜。
“燕寒墨,你休得對我母後無禮。”
“嗬,我偏就要對她無禮,她用自殺來加害於我,我為什麼要對她恭敬有禮?”
“你胡說。”
“燕君離,我是不是胡說,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來吧,出招。”燕寒墨淡淡一笑,伸手示意燕君離出招。
“燕寒墨,你納命來。”從前的七哥,此時此刻燕君離現也不叫了,一雙眼睛如血,恨恨的瞪向燕寒墨。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隻怕早就殺了燕寒墨一次又一次了。
兩個男人,終於還是打在了一起。
好在這一次隻是兩個男人的單打獨鬥,其它的人就在外圍看熱鬧,誰也不敢上前,不然不長眼的挨一下,小命不保都有可能。
畢竟,兩個男人出手實在太快,快的讓人根本分不清誰是燕寒墨誰是燕君離了。
隻能看到兩個殘影在眼前動來動去,卻怎麼也跟不上那殘影的速度。
兩個人,是當今這個時代最高的武學代表。
阮煙羅現在隻能乖乖的躺在床帳中。
好在,她之前的出現阻止了一場群雄圍殺燕寒墨的場麵。
現在燕寒墨和燕君離一對一,對這兩個男人間的打殺,她就放心許多了。
她相信燕寒墨不會對燕君離下死手,而燕君離對燕寒墨多少還差了那麼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