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看睡沉了的李媽還怎麼嘮叨她。
想嘮叨也嘮叨不了了。
她就不信,她避不過李媽的嘮叨。
夜半三更。
更梆子遠遠的響著,響了一次又一次。
都是在提醒著宵禁的事情。
看來,這一整夜宵禁的事都別想解除了。
她側耳傾聽著,不過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被小紫和紅袖發現,然後去告訴李媽她是在裝睡,那就慘了,她不止是還要再聽一遍李媽的嘮叨,還走不成了呢。
可現在,進宮這件事,她勢在必行。
燕寒墨一分鍾不回來,她就一分鍾不放心。
雖然之前還與燕寒墨鬧著別扭,冷戰著,可他是怎麼回事,她全都知道。
他隨便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她都能猜出來他在想什麼做什麼。
她是如此的了解燕寒墨。
倘若宮裏沒有什麼大事,他一定會早早的就回來的,因為,他要她對他放心。
但是現在,這都過去兩個時辰了,他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宮裏出事了。
還是出大事了。
應該是天大的事情。
否則,燕寒墨至少會派人個來向她報一下平安。
但是,什麼訊息都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她的心才一直的懸著,怎麼都是無解。
耳邊,是不遠處的小紫和紅袖均勻的呼吸聲,她們兩個應該是睡沉了吧。
至於李媽,李媽沒什麼功夫,她教小紫和紅袖的時候,李媽的年紀已經大了,已經不適合練什麼武功了。
所以,她自然就沒教李媽了。
也不想李媽吃什麼苦頭,也就侍候侍候他們,然後就享享福了。
年紀大了,享福就是最重要的任務了。
隻是,這隻是她以為的。
她以為的享福就是享清福的什麼都不做。
可是在李媽的認知裏,繼續的侍候她侍候燕小錦和燕小瑟那就是她的福氣,就是她的享福。
人和人的思維,總是有層次的。
也不可能都在一個層麵上的。
李媽的為人,還是那種老觀念。
就認定了她是主人,一輩子都沒辦法改變她的觀念。
又等了約一刻鍾,她很確定小紫和紅袖是睡沉了,這才悄悄的起身,然後悄悄的穿上衣衫。
夜深了,室外更深露重的,她多加了一件衣服。
不然,真覺得有些冷。
她可不是象李媽說的那樣,她可是很在意肚子裏的小寶寶的。
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做母親的時刻吧。
再有就是看著自己兒女的時候,也是最最幸福的。
打理好了自己的衣著,阮煙羅便悄然的閃到了小紫和紅袖那裏,低頭靜靜的看著她們兩個。
從有了內功之後,哪怕是漆黑的夜,沒有任何的燭火,她也能在夜視中看清楚自己想看的。
果然紅袖和小紫都睡沉了。
所以,她醒過來她們兩個一點也不知道。
倘若知道了,這個時候早就爬起來去拉李媽過來繼續的嘮叨她了。
轉身,阮煙羅毅然的走出了臥室,也走進了一片黑暗中。
宵禁了的燕城,處於一片安靜之中。
遠處近處,隻偶有一聲狗吠聲或遠或近的傳到耳中,也才打破了那種讓人有些窒息的安靜感。
那是阮煙羅所不喜歡的感覺。
越安靜越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她最不喜歡的,也是那種在安靜中突然間出手給人致命一擊的人。
倘若真要尋什麼仇,直接上來直接打就是了。
背地裏出陰招,是最讓人不屑的。
阮煙羅才一出了書房,就感覺到了暗衛的靠近。
燕寒墨的暗衛發現她了。
她可以避開小紫和紅袖,卻避不開燕寒墨的暗衛。
隻為,燕寒墨的暗衛武功太過變態了,跟燕寒墨差不多都是一個級別的,比她自然高出了一截。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負責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
所以,哪怕是人人都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燕寒墨的暗衛也在保護著她。
所以,她一出現,燕寒墨的暗衛就緊跟了上來,不過,並沒有阻止她出府。
畢竟,她是主子,暗衛是奴才,暗衛沒有命令阮煙羅的能力,也不敢命令阮煙羅。
他們隻要保護好她就是了。
阮煙羅也不在意身後多出來的跟班。
也早就習慣了有燕寒墨的暗衛跟在身後。
這樣也好,畢竟她懷著身孕呢,萬一出點差錯的話,真正後悔的也是最後悔的是她。
所以,阮煙羅一點也沒有阻止暗衛的跟進,而是悄悄先是潛出了書房,再是墨王府,然後直奔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