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的街道上還是冷冷清清。
最多的就是敲更梆子的更夫,還有宵禁中巡邏的兵士了。
那些巡邏的兵士是歸屬於燕寒儒管理的。
當初燕寒竹被奪了兵權,燕勳就把守衛皇宮的兵權交到燕寒儒的手上了,這麼久,一直都未曾改過。
甚至於燕寒竹被拿下了太子之位後,守衛皇宮的兵權也一直都在燕寒儒的手上。
這些,阮煙羅和燕寒墨都是清楚知道的。
不過,燕寒墨一直對皇位沒什麼想法,而是一直都認定要幫她提議的燕君離,同時,燕君離與燕寒儒又是三胞胎的親兄弟,所以他們夫妻兩個就覺得沒必要換人了。
有燕寒儒給燕君離保架護航,燕君離更容易成功。
可當此刻,看到這些歸屬於燕寒儒管轄的兵士,阮煙羅的眼皮卻突突狂跳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燕君離的人掌管保衛皇宮的人沒什麼,但是此刻方才想起來,倘若這些兵士想要對燕寒墨發難的話,對方人多,燕寒墨一個人人少,就算他功夫再高,也難敵四麵八方而來的兵士。
太多人了。
車輪戰都能累死燕寒墨。
想到這裏的時候,阮煙羅隻覺得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但是,腳下了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她現在的身子不適合快動作。
為了肚子裏的小東西,她還是悠著點的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不容易懷上的,燕寒墨又那麼的期待,她自然是要保護好的。
皇宮越來越近。
街道上巡邏的士兵也越來越多了。
越近皇宮,那種肅殺的感覺越濃重,濃重的讓阮煙羅的眉頭越來越皺。
也越來越擔心燕寒墨了。
自己的夫君,自然是要擔心的。
真是奇怪皇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燕城街道上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讓人不由得不聯想點什麼。
阮煙羅一直飛行在民宅的屋頂上。
但是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專門撿著黑暗的屋頂而行,不然,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了,她就進不了皇宮了不說,還有可能被押進大牢。
畢竟,宵禁的時候,再這樣遊走在燕城,就是犯法的事情。
宮門就要到了,也盡收於眼底,可阮煙羅卻停下了腳步。
獨立於獵獵的夜風中,望著眼前的宮門。
紅漆木門前燈火通明。
無數的火把映著守著宮門的士兵,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而那樣的燈火通明,也讓她明白她想從宮門進去,絕對不可能了。
哪怕她報上她墨王妃的名號,守宮裏的士兵也不會放她進去的。
宵禁,就是不許任何人進皇宮的意思。
誰都不行。
隻不過,阻擋不住燕寒墨罷了。
又或者,燕寒墨之所以能進去,完全是故意的放他進去的?
一想到這個,阮煙羅隻覺得眼皮跳得更加的厲害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遭的地形,阮煙羅忽而起身,往遠處的黑暗中行去。
越遠離宮門,越黑暗吧。
也隻有越黑暗,她才有可能悄無聲息的不知不覺間混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