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前麵的人根本不給她時間找到地縫呀。
阮予清迎了上來,“煙羅,我回來了。”
是二哥,真的是二哥。
二哥淡靜的看著她,表情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可是一定是在心裏腹誹她剛剛為什麼與燕寒墨停了那麼久才下馬車吧。
阮煙羅有些不自在了。
不過,還是強行的平靜了自己的心緒,迎上前道:“二哥,好久不見。”
她被迫留在宮裏到現在,已經近一個月了。
進去之前才讓人去請二哥回燕城,那是因為修景宜答應了她,隻要她保住了阮家,阮家世襲的相位就傳承給二哥阮予清。
這她留在宮裏多日,這件事早就被耽擱了。
現在燕寒竹已經被廢了太子,隻怕再讓修景宜承諾把世襲的相位傳到二哥的身上,就有些難了。
不過再難,看到二哥的這一瞬間,她也想要嚐試一下。
不試一下就直接放棄了,那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二哥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阮家的人。
無論她想要二哥做什麼,二哥都是無條件的答應她,再為她做到,從來都不求回報。
所以,讓她為二哥做什麼,她也都是甘之如飴,非常願意的。
“煙羅,我看到信了。”阮予清見阮煙羅打過了招呼,低聲對她說到。
“進去再說。”阮煙羅指了一指墨王府,實在是受不了這墨王府的大門前黑壓壓的人潮,太多的人了,麵對這些人,她莫名的就會想起自己與燕寒墨在馬車停下的時候還在繼續的深吻。
好丟人。
所以,趕緊走為上策,見不到,就不心亂。
“阿羅,打個招呼再走,百姓們已經等了很久了。”一旁,燕寒墨撫額,叫住了正要進去墨王府的阮煙羅。
“等很久了?”阮煙羅詫異的問過去,實在是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嗯,從我們被囚在皇宮裏,這裏每天都會有百姓聚集,每天都在守著我們是不是被父皇放了,阿羅,他們是我們一輩子的財富。”被人尊敬被人保護,哪怕這些人隻是普普通通手無寸鐵的百姓,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人多,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這些人,要的不是從她和燕寒墨手裏拿走什麼,而隻是單純的想要他們平安順遂,要他們安全就好。
聽到這裏,阮煙羅的心底湧上了無邊的感動,原本的忸怩也消散了,這些百姓們的樸實打動了她,她和燕寒墨一起並肩站在墨王府的門前,衝著百姓們揮手致意。
黑壓壓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卻很有秩序,一點也不亂。
這些人,不是來搗亂的,就是單純的來迎接她和燕寒墨的自由的。
看到這些人,心就感動。
就知道不論她和燕寒墨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有百姓做為他們的後盾,那他們就會一直的平安。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隻需要他們往這裏一站,一揮手一致意,就足矣。
其實更多時候,要求最簡單的就是這些樸實無華的百姓們,哪怕他們身無盛裝手無美麗的迎接他們的花朵,可他們的心意卻是最最真誠的,讓人一眼見之就為之感動的。
站了足有幾分鍾,可是百姓們還是戀戀不舍的看著阮煙羅和燕寒墨。
最後,燕寒墨再一次的衝著百姓們揮手致意,這才牽起她的手走進了墨王府。
至於身後黑壓壓的人潮什麼時候散去,誰也不知道。
阮煙羅邁過了墨王府的大門檻,想起身後的人潮,突然間想起什麼的道:“人那麼多,我們的馬車是怎麼趕過來的?”
“百姓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等我們經過了,通道再合並上。”
“呃,你早知道咱們的馬車外全都是人?”
“聽呼吸猜到的。”
阮煙羅又長見識了,她真的沒有去刻意注意馬車外的環境,也沒有去感知什麼呼吸,所以一點也不知道馬車外那麼多的百姓在歡迎她和燕寒墨回家。
這男人還真是臉皮厚,被那麼多的百姓包圍著,他居然還能吻得下她,要是她,絕對不好意思。
不過,最讓她佩服的是百姓們,那麼多人聚集在墨王府前的大街,卻一點也不嘈雜,全都是自發的不聲不響的在那裏等著她和燕寒墨的歸來。
這才是真愛他們的人。
阮煙羅伸手就掐了燕寒墨的手背一下,“知道人多,下次再不可以那樣了。”她都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雖然隔著車壁,還是有種被人參觀了她和燕寒墨親吻畫麵的感覺,好丟人,好羞恥。
燕寒墨卻是低低笑,臉不紅心也不跳的道:“又沒有人看到,隻要你自己不心虛,就無事。”
阮煙羅無語了,她真的做不到燕寒墨這樣的厚臉皮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