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燕寒墨,阮煙羅也是一陣無語。
不過想來,這又是無比的正常。
倘若燕寒墨不是這樣的反應,她反倒是要不舒服了。
那證明他不在意她。
所以,她的心裏藏著什麼人他都無所謂。
這樣一想,剛剛沉入穀底的心也便升騰了起來。
身子一軟,阮煙羅就靠到了燕寒墨的懷裏,手指把玩著他的衣襟,趁著他還在隱忍著怒氣沒有發作的時候,開口了。
“是的,我就選他,因為,我欠他一條命。
燕寒墨,欠著你的,我不必還,因為你是我夫君,你為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後我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但是欠著他的,我會有負罪感。”
輕聲說過這些,她便噤聲,不再言語。
空氣裏靜靜的隻剩下了兩個人絞在一起的呼吸。
而燕寒墨的明顯的綿長了些微。
隻不過,他從粗重的呼吸到慢慢的變得悠遠,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沒有言語。
是的,沒有任何的語言,他就捧起了阮煙羅的臉,輕輕的吻下去。
從淺到深,再從深到不想給她呼吸。
隻想把她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
她的話,他懂。
早就懂了。
隻是,還是會忍不住的醋。
此一刻,她再次的解釋,他的心才慢慢的平複了,也接受了她的提議。
再還一次,從此他的女人就與燕君離兩不相欠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
從此,阮煙羅不管說什麼幫什麼,都不用再顧忌那個曾經救過她命的男人。
燕君離,在阮煙羅的世界裏,就可以翻篇了,再也不能夠左右阮煙羅了。
這也是他想要的,最好的阮煙羅與燕君離的結果。
雖然這個禮送的有些大,可是換來的結果,卻是最好的。
那就證明送的禮是值得的。
更何況,那些信息都是阮煙羅收集過來的,他不過是再用在她身上罷了。
雖然她提議的是燕君離,也算是間接的用在她的身上了。
想明白了這些,原本的醋意悄然間就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寒墨才放開了阮煙羅。
終於又有了呼吸的阮煙羅臉頰上一片嫣紅。
可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馬車停下了。
而她和燕寒墨好象在馬車裏逗留了很久。
阮煙羅臉紅了。
馬車停這麼久,而他們兩個人都不下馬車,外麵的家丁一定奇怪極了。
可是燕寒墨不下車,他們也不敢打擾。
一定是以為燕寒墨在馬車裏對她做了什麼。
而事實真相也的確是燕寒墨對她做了什麼。
雖然,隻不過是吻罷了。
這樣的吻在現代社會裏,當街發生很正常的現象,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在這古代,哪怕是被馬車的車壁遮擋著,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呢。
算起來,燕寒墨這樣對她是有傷風化了。
隻不過,燕寒墨的家丁誰人也不敢質疑他是有傷風化吧。
可沒那個膽子。
拿燕寒墨的月例銀子,自然就要為燕寒墨的辦事做事,這是必然的。
深吸了一口氣,阮煙羅一拳打在燕寒墨的身上,“你先下。”
“要不要我摒退候在外麵的眾人?”燕寒墨似笑非笑的望著阮煙羅,對於她紅透的臉蛋特別想要啃一口,一定是很好吃的感覺。
這樣一想,他又一俯首,真的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阮煙羅躲閃不及,臉更紅了,“壞蛋。”
“嗬嗬。”燕寒墨心情極好的笑開,一點也不惱阮煙羅的低咒,相反的還是甘之如飴的。
“用不用?”燕寒墨再一次很民主的問道。
“不用。”阮煙羅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才沒那麼臉皮薄呢,她是現代人好不好,才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她自己的男人,願意在馬車裏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
燕寒墨低笑著道:“好。”隨即他一撩車簾就下了馬車。
阮煙羅這才緊跟著燕寒墨也下了馬車。
然,當她看到馬車外麵站著的迎接她和燕寒墨的黑壓壓的人潮時,有些懵了。
怎麼這麼多人。
而且還是在墨王府的府門外。
她還以為進了墨王府呢。
這不止是有墨王府的家丁,還有燕國的百姓,好多好多人都在看她和燕寒墨的方向。
那剛剛她和他在馬車裏逗留的時候,這些人也全都看到了。
完了,阮煙羅此一刻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奈何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