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阮煙冰從此不要再過問燕寒墨的事情,可阮煙冰偏就放不下呀。
要不是是自己的女兒,修景宜恨不得轟了出去,恨鐵不成鋼呀。
“可我聽說好象不是這麼回事呢,聽說是父親親自供上證據,皇上看了,才下旨的。”阮煙羅繼續說,現在越說下去,越能看出一些門道來了。
就憑阮正江那急於撇清自己的樣子,就知道與他有關。
越是有關,越是心虛,越想撇清他自己。
看來,就是那封她當年從墨王府裏拿出來的信無疑了。
五年了,阮正江終於派上了用場。
而燕寒墨,也因此被押了起來。
算起來,也有她的錯,是她壞了燕寒墨的大事。
燕寒墨都從阮府裏偷走了,結果她偏要去墨王府為二哥而偷回來還給了阮正江。
這是助紂為虐呀。
“胡說,煙羅,我看你是不想管百姓的死活,也不想為救百姓而出銀子,而胡言亂語罷了,既然不想,臣也不會強逼,你若無事,便回吧。”阮正江惱羞成怒了,說了半天,他一兩銀子也沒討到,反全是被阮煙羅試探的問出了一些事情去了。
這還了得。
再繼續說下去,他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了。
“咳……”修景宜低咳了一聲,隨即在阮正江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
阮正江臉色微沉,一時間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煙羅,是為父的糊塗了,一時腦筋不清楚,惱了怒了才趕你走,好歹你也是我阮家嫡嫡親的女兒,也跟為父的一般見識,去與姐妹們說說話吧,我且去忙公務去了。”
阮煙羅本來也沒想走,阮正江氣急敗壞,她可是精神著呢,心裏一點都不亂。
她就是要提一提,說一說,讓阮正江心虛,讓阮正江草木皆兵擔心那封信有問題。
這樣,陣腳就先亂了,也就沒有辦法再去想新招法去吭害燕寒墨了。
她現在,是能爭取一些時間就爭取一些時間,能讓阮正江少生枝節就少生枝節,否則,沒有自由的燕寒墨很難對付許皇後那一支的人。
畢竟,人家人多。
而她,不過是燕寒墨的王妃,她與燕寒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燕寒墨出事,她的風頭也降下了許多。
“父親慢走。”阮煙羅淡淡的,也不挽留阮正江留下再多說說話,畢竟,阮正江找她的目的就一個,要銀子。
嗯,現在算起來,燕國銀子最多的除了燕寒墨就是她了吧。
而燕君非又知道她拿了僰人地宮裏的金銀財寶,就是因為知道,才非常之確定她手上有銀子呢。
可她就算有,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奉上去。
那是她憑自己的本事拿到手的。
燕君非要是有本事,也自己拿呀。
拿不到就是沒本事。
誰也怪不了。
阮正江氣咻咻的離開了。
阮煙羅反倒很是心平氣和。
但其實,這個時候最應該心浮氣躁的就是她了。
因為,燕寒墨被抓,第一個難過的就是她。
阮煙羅起身走向了三姨娘,“姨娘,好久不見,園子裏散散心吧。”
故意的不理會修景宜和阮煙冰,都說物及必反,她越是不理,修景宜和阮煙冰越是想跟著她。
所為,一個是為了給阮正江要銀子,一個是著急燕寒墨的事情。
果然,三姨娘雨織才隨著她站起要出去,修景宜和阮煙冰也一同站了起來,“九姐姐好不容易回府的,我也一起散散步。”
“煙羅,你父親隻是一時口不擇言,你不要生他的氣,他也是為你好,這也算是為你積福積德,你若是有銀子,就捐一些,聖上那裏,說不定就會放過王爺呢。”
“夫人這是威脅煙羅嗎?我要是不捐,就不放過王爺了嗎?”阮煙羅就抓著這最後一句反問過去。
“娘親,你是不是也跟父親同流合汙的想辦法要害王爺了?我知道你以三姐姐為傲為榮,凡事都站在三姐姐那一邊,可是好歹墨王爺大勝而歸,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親若是真的對墨王爺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若是傳揚出去,百姓那裏父親就是一個昏官了。”
修景宜揉著眉心,“冰兒,你回房去好生的歇著,娘親這裏談的都是正事,不與你相關。”
“我說的也是正事,墨王爺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大燕國會變天的,百姓也會不依的,娘親,你勸父親,千萬不要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