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阮正江一時語結。
“這是沒有人捐了嗎?”阮煙羅笑著追問,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的事情,阮正江也不敢撒謊吧,不然這麼多人在場,被拆穿了好說不好聽。
“也不是沒人捐,朝中也有大臣要捐的,隻是這數目還沒定下來,一年的俸祿銀子就那麼多,捐也是小數目,絕對比不上煙羅豪氣的。”
“錯,我是個窮人,也沒什麼銀子,這些年都靠著變賣父親當年給我置辦的嫁妝過活呢,所以,要我捐的話,就是別人捐多少,我捐多少。”
“煙羅,王爺有多少我不知,但是你有多少,算都算得出來的,這一次王爺之所以能大勝歸來,還不是仰仗著你出的銀子換的軍餉嗎,不然,絕對打敗仗。”阮正江開始壓榨阮煙羅了,一付她有多少他都知情的樣子。
阮煙羅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父親此言差矣,其實我這回京來,先來見父親,第二就是要去拜訪顧相爺呢。
要不是顧相爺送到軍中的軍餉及時且份量足,讓王爺沒有後顧之憂的,隻需要考慮怎麼打仗,也沒有這麼快的勝利呢,所以,那是顧相爺的功勞,與煙羅無關,父親就不要道聽途說了。
我這個當事人在場,說的還能有假嗎?”
她沒銀子。
絕對沒銀子。
這個時候拉上顧承其實挺好的。
她這樣一說,隻怕不出一個時辰就傳的滿城風雨了。
這話到了許皇後那裏,少不得要與燕君非吵上一吵,而燕君非自然就會找上顧承,這樣,就窩裏鬥了。
他們鬥他們的,到了燕寒墨那裏,就會好過一些,也好容易過關一些了。
“是這樣嗎?”阮正江一付他不相信的樣子。
“父親若不信,自己去問顧承就是,再不濟,可上報皇上,請皇上問詢,也便知一二了,沒理由他做了該做的事,還不承認吧。”阮煙羅笑,就把這坑丟給阮正江,隨他安排人跳吧。
跳的越多越好,她這邊廂越舒心。
“阿羅,不管顧承如何,父親都希望你不要你能人如其名,多捐一些銀子,你沒有,王爺也是有的,是不是?”阮正江繼續勸。
“嗬嗬,父親這話就有意思了,你們把王爺都拘起來了,人押走了,這現在,還想要奪他的財產?我怎麼就覺得阿墨不是你的女婿,反倒是你的仇人了呢?”阮煙羅不疾不徐的追問,還有人在場呢,雖然都是阮家自家人,但是揭揭阮正江的底也無不雅之處。
原本是想要單獨的與阮煙冰談談人生談談理想的,現在借阮正江正好把心裏的話往外倒一倒,讓阮煙冰也知道知道,挺好的。
“阿羅,父親也有想辦法救王爺出來呢。”
“父親,九姐姐說的可是真的?你也參與拘押王爺的事情了?”果然,阮正江開口的同時,阮煙冰也開口了。
她還真是燕寒墨的真愛粉呀,不管燕寒墨怎麼打擊她拒絕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
“沒有的事,你別你九姐姐的話,她不過是猜測罷了。”阮正江立即否認,有些焦頭爛額。
看來,最急切的事情還是想她出銀子。
可她偏不。
阮煙冰狐疑的看阮煙羅,阮煙羅微微一笑,“王爺被帶走可是太子爺親自做的事情,當時父親和三姐姐都在場,全都站在太子爺那一邊呢,十一妹妹如果不信,自可去四處問問,最好問問你的親姐姐,她到底有沒有做過。”
阮煙冰騰的站了起來,“父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三姐姐真的參與了拘押王爺的事情?”
“煙冰,你給我坐下,你姐姐是個女兒家,哪怕她貴為太子妃,自古以為女子不得幹政,她也與墨王爺的事情無關,你不要胡亂揣測。”
“可是父親不是女兒身,父親一直在朝中為官,與太子爺又走的近,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吧,墨王爺到底是因何而被拘押的?”阮煙冰卻急了,此時腦子也終於靈光了一些,一句一句問的,頗有些道理和章法了。
果然年長了一些時日,不是白長的。
“為父的也是到了南城門前,聽到太子爺宣讀聖旨的時候才知此事,目前為止,具體的緣由還不知曉,若知道了,一定告知煙羅。”
阮煙冰微鬆了一口氣,聽到這裏又坐了下去。
隻為,修景宜一直給她使眼色,讓她少說幾句。
如今多事之秋,她一個未婚出去的老姑娘了,能少惹事就少惹事吧,否則,越是傳出去,越嫁不出去。
這也是修景宜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