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做事,不說話,是他們共同的特點。
“說吧,誰知道皇上為什麼帶走王爺?”她無人可問,隻能問燕寒墨的這些親衛隊。
在燕寒竹還沒有宣布要押走燕寒墨的時候,燕寒墨就知道燕寒竹要對他動手了,也是在那之前知會她的。
所以,燕寒墨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麼。
而他事先知道的,必定是有些人對他通報了什麼。
不然,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的。
而那個對他通報的人,此刻一定就在他的親衛隊的人中。
可阮煙羅足足等了一分鍾,也無人回應她。
所有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裏,宛若雕像。
“哼,我不是王爺,所以,你們都不肯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阮煙羅急了,惱了,不由自主的低聲抱怨著。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燕寒墨的人這樣的抱怨。
實在是因為對這個人說不得罵不得,什麼也做不了,她才惱。
“王妃,不是,是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親衛隊中的其中一個人,迎前一步,恭敬的對阮煙羅說道。
“那你們事先知道太子爺要帶走王爺嗎?”阮煙羅又問,慢慢的想著怎麼從這些人嘴裏套出話來。
“知道。”沒想到,這一次,這個人居然就承認了。
阮煙羅的表情這才溫暖了些微,“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王爺被押走之前。”
呃,這說了等於沒說,她也是在燕寒墨被押走之前知道的,是他告訴她的。
“所以,就是王爺告訴你們誰都不許反抗的時候,你們才知道的?”阮煙羅又問,之前在城門外不能問的話題,現在可以隨便問了。
“是。”
阮煙羅一翻白眼,轉身就走。
再也不想看見這些人了。
一個個的,知道的都不比她多。
虧她還把希望都寄托在他們身上呢。
根本不行。
要是二哥在就好了。
可是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二哥死活也不肯回來。
也許是在阮煙羅壓抑了太多年,這一朝出去,他終於嚐到了自由的味道,所以,再也不想回燕城,再也不想被阮正江欺壓了。
人的逆反心理讓他選擇了留在邊域,她勸了也沒用,最後隻好由著二哥了。
可現在,她身邊得力的都是自己原本的那班人馬。
這些人隻知道她的事情,對於燕寒墨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
所以,根本查不出來燕寒墨被押走的原因。
阮煙羅氣咻咻的回到了墨王府那獨屬於燕寒墨的書房。
書房裏一片寂靜,這裏少了燕寒墨,就死氣沉沉的。
阮煙羅坐到了榻上,取了一本書,好似在閑閑的看著,可是腦子裏轉著的全都是燕寒墨為什麼被押走的原因。
他說‘那個證據還與你有關,你也見過的。’
腦海裏驀然響起燕寒墨說過的這句話。
證據。
與她有關的證據。
燕寒竹和阮正江也必然知道的證據。
所以,他們才興師動眾的押走了燕寒墨。
突然間,當想到阮正江也知道的證據後,阮煙羅的腦子裏終於閃過了一件東西。
她知道原因了。
果然,人還是靠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