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親切的隻是阮煙雪吧。
所以,阮煙雪才要抓住一切機會的能回娘家就回娘家。
因為,修景宜會惦念她,她也會惦念修景宜。
人家母子是真母子,她與他們不過是一個外人,她回去與否都沒什麼實際意義。
阮府裏,沒人會想她的。
畢竟,她從前在阮府裏呆的時間很短。
從小就被送到鄉下的她,與阮府裏的人都不怎麼親近。
所以,真沒回去的必要。
“太子妃回去,阮夫人的確會高興的,至於我,我覺得就不必要回去給阮夫人和太子妃添堵了,畢竟,有一些過往想起了絕對會心情不愉快的,阮大人,太子妃,再見。”
冷冷的說完,阮煙羅真的是說走就走,不帶一絲的雲彩。
“你……你給我站……”阮煙雪氣得臉都白了。
實在是沒想到阮煙羅居然會這樣的不給她麵子。
是的,此一刻,她的麵子裏子都丟光光了。
這麼多人在場,她和阮煙羅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眾人的眼裏,轉眼間就會被傳的人盡皆知了。
她以為這麼多人在,阮煙羅一定會聽她的。
結果,阮煙羅根本不聽。
說走就走了。
怎麼就感覺比她這個太子妃還威武呢。
“太子妃,不必與一個鄉野丫頭一般見識。”一旁的阮正江眼著阮煙雪要失態,急忙的為她打圓場。
這一句‘鄉野丫頭’徹底的惹怒了阮煙羅,冷冷的回頭,“阮大人的意思仿佛我與你沒關係似的,倘若我是鄉野丫頭沒教養,那也是阮大人的功夫,子不教父之過,阮大人不懂這個道理嗎?”
“你……”阮正江也被睹的啞口無言了,不過深吸了一口氣,他立刻還是拿出了做老子的威風,“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父親,起碼的倫理道德,禮儀規範你總是懂的吧,阿羅,你太讓為父的我失望了。”
“阮大人也很讓本王妃失望呢,於情於情,我家王爺被帶走你多少都該攔著些,但是現在居然是恨不得拍手稱快,你這樣,有為人父為人嶽丈的責任嗎?
有時候,押寶也要講究智商的,等有一天你發現你押錯了寶的時候,你是不是又會轉舵轉風向了?
到時,還請阮大人繞著我阮煙羅走。
從此路人不相識。”
這一句句,阮煙羅的音量不高可也不低。
周遭的人絕對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哪怕她是墨王妃,可到底是阮正江的女兒身份,這樣的話語,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
可阮煙羅就是故意的。
她賭阮正江不敢對她怎麼樣。
就象她之前分析的,燕勳押走了燕寒墨卻不敢動她,就是留著她安撫民心,擔心百姓生亂的。
而阮正江這裏,分明就是為了某種目的。
否則,從來都不待見她的阮正江怎麼可能請一個夫君被押走的她回去阮府呢。
這個時候,阮正江更應該躲著她才對。
基於燕勳的本意,和阮正江的別有目的,阮煙羅覺得哪怕她說了這些話,阮正江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她也正好確定一下她這樣的分析是否是正確的。
倘若阮正江真沒什麼反應,就由著她放肆了,那就說明她猜測的都對了。
但是她以為,至少阮正江會回應點什麼。
哪怕是含著些怒意的話語也是應該的。
卻沒有想到,阮正江一時怔在了那裏,居然沒反駁她說的話語,隻是看著她,久久不移開視線。
還好他是她父親,否則身為一個男子這樣的盯著一個王妃,那是太失禮了。
對上阮正江的目光,阮煙羅若有所思,越來越想不出阮正江的那所謂的目的了。
到底所為何事?
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的放下身段,受著她的小脾氣呢?
而且,就連阮煙雪也沒有為阮正江幫腔。
仿佛,處處在對她忍讓似的。
她有些迷糊了。
真的看不懂了。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從此路人不相識了,她也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起步離開,阮煙羅轉眼就上了馬車。
“走。”她一聲令下,馬車轆轆而行,繼續往城門走去。
所經,阮正江和阮煙雪就那麼看著她大搖大擺的進了燕城,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一旁的燕寒竹,象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似的,早就與幾位大臣站在一起,不知道聊著說著什麼呢。
仿佛,一點也不知道剛剛阮煙羅與阮正江和阮煙雪的互動,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這對阮煙羅,可以說是相當的寬容了。
要是換個人,絕對會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