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也易了妝容,褪去了一身的紅衣,此時的一家四口,就是最普通的一家四口。
北城門是距離剛剛阮煙羅換裝的最近的城門。
燕寒墨想都未想的,直接的選擇了這個城門。
阮煙羅自然是燕寒墨去哪裏,她就去哪裏。
她不管方向是哪個方向,隻管緊跟著燕寒墨。
他帶她去的地方,一定是最好的選擇。
幾匹快馬轉眼就到了北城門。
守城門的將士看到他們一行人,便攔了過來,“什麼人?”
燕寒墨隨手一摸,就摸出了一塊腰牌,“我有要事要出城,若耽誤了,有什麼後果都由你們承擔。”
守城門的將士一看燕寒墨手裏的腰牌,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側身讓開了道路,“請。”
那腰牌是隻有金國的皇帝才能派發的赦免令,就是手持這個腰牌的人走到哪裏都要無條件放行,任何人不得阻攔。
燕寒墨眼看著守城門的將領放行了,微微一笑,轉首一揮手,“走。”
這一次,帶著滿滿的堅定,他今天一定要帶著阮煙羅離開這金國的都城,否則,以後就再也出不去了。
是的,等到完顏簡追出來,他和阮煙羅就真的再也出不去,也回不到過去了。
完顏簡是不會放過阮煙羅的。
忽而就覺得頭疼。
阮煙羅就是成為了他的人婦,居然還有人敢惦記,真的讓人頭疼。
紅袖,還有燕寒墨的幾個暗衛,幾匹快馬瘋了一樣的狂奔著。
阮煙羅看到燕寒墨的速度不減,她自然也不減。
燕寒墨不減速度就代表他們此刻還處於危險的地段,隻有通過了這段地段,才能安全。
所以,才要拚命的狂奔。
沒有人說話。
隻有風汩汩的吹過漫身,汗血寶馬跑得很快,但是完顏簡要是想追,也不能追不上來。
阮煙羅騎在馬背上,身前就是燕小錦軟軟濡濡的小身子靠在她的懷裏。
不得不說,燕寒墨的安排很好,有燕小錦在身前,她就莫名的覺得踏實。
燕寒墨也是要最大限度的保證跨下之馬的體力,否則,萬一馬跑不去了,他們更難離開大金國。
所以,一馬馱四個人根本不可能。
那樣馬會累壞的。
到時候,得不償失。
這樣兩個大人分開乘馬,兩個小東西也都在他們的羽翼之下護著,才更有安全感。
好在,他們所騎的馬不愧是汗血寶馬,速度快的驚人,就給阮煙羅一種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感覺,馬很爭氣,跑得跑夠快。
這樣,完顏簡就難追了。
畢竟,燕寒墨用的是汗血寶馬,完顏簡的馬再好也好不過燕寒墨的馬。
此時,他們比的就是騎馬的能力,誰更能降住馬,誰的馬就越跑得快。
忽而,阮煙羅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
她不敢回頭,也沒有精力回頭,身子莫名的驚悸了一下,燕小錦就懂事的側過了小腦袋,轉頭看向身後,這才對阮煙羅道:“娘親,有人追上來了。”
同時,也衝著燕寒墨喊道:“爹地,有人追上來了。”
“阿羅,快。”燕寒墨看向前麵,低吼著催促著阮煙羅。
他有些沒想到,完顏簡比他預想的要快很多。
剛剛在迎親的過程中,他以為兩個男人的鬥智鬥勇,最後是以他為勝而結局了的。
但是現在看來,就憑完顏簡追的這樣快就證明,完顏簡也發現了不對。
否則,在他應該等新娘子的位置到北城門,是最遠的,他等新娘子的位置距離南城門更近。
這是燕寒墨與完顏簡玩了一道鬥智鬥勇的遊戲。
是的,是他安排了阮煙羅的喜轎也三公主對換的。
可是對換了之後,他馬上又安排了阮煙羅的喜轎與三公主的對換回來。
他猜到完顏簡一定認定了他會對換了阮煙羅和三公主的喜轎的。
如果隻換一次,那麼,完顏簡隻要等在南城門那一邊迎接阮煙羅就好了。
但是,完顏簡根本沒有想到,燕寒墨的確是換了兩乘喜轎,不過在喜轎才走了不遠的時候,又換了回去。
算起來,他完全是讓阮煙羅就按照她原定的喜轎行走路線而行走的,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樣的不改,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
最沒有想到的就是完顏簡。
因為,南城門那邊出去離大燕國才最近,算是最靠近大燕國的位置。
而燕寒墨急於離開大金國,按道理絕對會選擇那個方向。
而他就在那個方向堵住燕寒墨和阮煙羅。
卻沒有想到,阮煙羅的喜轎根本就是按照既定的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