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膚色白皙,所以,他脖子上的血管特別好認。
青色的血管,一看就是大動脈,真的要是割下去,絕對會流血而亡的。
那不是隨便一個點血就能止血的。
大動脈的血管與其它的血管又不一樣。
眼看著那人的匕首馬上就要刺到了大動脈上,阮煙羅手裏的一把扇子倏的飛了過去,一下子打在了匕首上。
“哐啷”一聲,匕首落地,那人轉頭,吃驚的看著阮煙羅,“王妃這是……”
“你的血慢慢取就好,既然你說你是毒王楊簡,不如就製幾種毒給本王妃看看,如果真能製出來,那本王妃就信你,假以時日,就會放了你,反之……”阮煙羅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頓住了,也是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那個男人。
“好,這一兩天內就製出來,說不定能對墨王爺的大軍有所幫助呢。”楊簡哈哈一笑。
“我家王爺不屑對人用毒。”除非是對方對已用毒,燕寒墨才會還以顏色,否則,他是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法的。
“王妃對王爺還是很了解的,就是不知現在王爺在何處?”
“嗬嗬,王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得著的,你不就是跟那些人一樣好奇王爺的生死嗎?可我阮煙羅就是不允許你見到王爺。”她是女人,反正不是君子,她愛怎麼就怎麼,誰也管不著。
“王妃這是心虛吧,看來,王爺是真的出事了。”
“王爺出事不出事那都是本王妃的事情,你管不著,來人,把他帶出去,派專人照顧著,取完兩碗血後再來稟告本王妃。”
“喂,你不能一直把我關在帳蓬裏吧,墨王妃,不能呀。”
阮煙羅已經眯起了眼睛,她累了,很累很累。
昨晚,原本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結果,都是被這個人給攪亂了。
此刻到了軍中大營中,周遭所有的人都是燕寒墨的人,她的心才算是徹底的踏實了。
此時此刻就想好好的睡一覺,最好睡個三天三夜。
那人被抬走了。
馬車夫走了進來,“王妃,這是從那些人的身上搜到的,我估計,應該是太子爺派來的殺手。”
阮煙羅接過馬車夫遞上來的一塊腰牌。
與從前見過的燕寒竹所派發下去的腰牌果然有相似之處。
看來,宮裏的人一點也沒想放過她。
隻不過她離開京城的時候太過低調,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她早就換了一身便裝,易容成了另一種模樣,所以,他們才沒有追上來。
抑或是追了上來,但是始終不敢確認他們的身份。
也就不敢動手。
回想那十幾個人的功夫,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不是楊簡出手下毒,她的人昏迷的昏迷,再就是她和紅袖兩個女人了,唯一可以出手的隻剩下了馬車夫一個。
就算是再加上她,也是以二對十幾個,根本不是對手。
此刻想來,就仿佛在鬼門關裏走過了一遭似的。
“已經派人去搶他們的屍體了吧?”當時阮煙羅隻是讓馬車夫隨意的在那些人的身上搜了搜就離開了,畢竟,他們自己的人也還在昏迷中,又是處於那樣的地界,所以絕對不易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