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長旗,迎風招展。
阮煙羅一匹白馬一騎絕塵駛過迎接她的隊伍。
她不是偷偷摸摸而來,而是有燕勳親下的聖旨。
所以,哪怕她是一個女人,大軍中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
更何況,從她一離開燕城開始,她來邊疆的消息就已經在大軍中傳開了。
軍中從上到下,早就下達了命令,墨王妃代表的就是墨王爺,就是他們軍中的大帥。
隻不過,知道燕寒墨不在軍中的人隻有少數。
孟非親自出迎五裏,遠遠看到阮煙羅的時候,一帶馬的韁繩就迎了上來,隨即翻身下馬,“王妃,末將給您請安了。”
對阮煙羅,他一直有愧疚。
當初燕寒墨與阮煙羅大婚的時候,就是他送走了阮煙羅。
雖然那時他也是為了燕寒墨好,為了燕寒墨不受排擠,但是,到底還是造成了阮煙羅與燕寒墨分別了五年。
五年的光陰,走過了就覺得短,但是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那是有多漫長。
每一天都是無盡的相思,而相思最是煎熬。
而更讓孟非沒有想到的是,燕寒墨和阮煙羅終於走到一起沒幾個月,燕寒墨居然就……
對阮煙羅在燕寒墨失蹤字以後的一言一行,他都有所知,更知道阮煙羅的良苦用心。
燕寒墨沒了,阮煙羅就是軍中所有將士的寄托。
在她在,一如燕寒墨在。
阮煙羅微微一笑,“孟將軍請起,王爺呢?”
這一聲,她問的有些心酸。
可不管有多心酸,還是問了出來。
她這一聲,問的不是孟非,問的是在場所有能聽到的人。
她是在告訴他們,燕寒墨還活著,還在這軍中。
“王爺在帳中,王妃請。”孟非翻身上馬,前麵帶路,恭敬的恭迎阮煙羅走進軍中。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這樣大大方方走入軍中的。
但是阮煙羅就是做到了。
隻為,她以那些報廢的不想要又不知道丟到哪裏去的火器換來的燕勳的信任。
那些火器也算是廢有所值了。
紅袖緊跟著阮煙羅。
後麵是兩輛馬車。
阮予清和兩個暗衛還在昏迷不醒中。
阮煙羅進入了帳中,一眼看就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燕寒墨’。
那一瞬間,如果那個不說話,她真的會以為他就是燕寒墨。
是的,燕寒墨在人前一向都是冷冷的酷酷的樣子。
宛如現代的霸道總裁範兒。
所以,隻有會那一個冷冷的酷酷的表情,扮燕寒墨就成功了一半。
那人朝著阮煙羅微微欠身,“阿羅。”
他一聲低喊,阮煙羅便走了過去。
燕寒墨是軍中主帥,況且又是在軍中,所以,哪怕她表現的不夠‘熱情’,應該也沒關係。
更何況,此時帳中的人有一半都知道這個是假的‘燕寒墨’。
“元帥,末將終於將王妃迎進了軍中,既然今天軍中無大事,就各自回去守營吧。”
“燕寒墨”一揮手,“都下去吧,有軍情即刻來報,無軍情各位將領自行決定軍中其它事由。”
散了。
眾人一一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