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昏迷不醒,而不是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所以,絕對不能放棄。
誰都不能。
二哥是親人,她的暗衛也是如同親人一樣,一路上一直都在護她周全。
到了。
馬背上的人倏衝向那人。
那人隨手一揚。
阮煙羅就隻看到了他的這一個動作,至於他抬手之前,她真的沒有看到他任何的小動作。
沒有小動作,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拿什麼毒源吧?
那沒有毒源,他要怎麼毒暈這十幾號人呢?
阮煙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那人的方向。
她以為他可能是虛張聲勢,故意嚇人。
沒想到,他揚手的刹那,最靠近他的那個人,突然間的從馬背上掉了下去,隨即口吐鮮血就一動不動了。
阮煙羅驚。
實在是不知道這人下的是什麼毒,根本沒看清楚他下毒的手法。
太快了。
快的,根本看不出他就是之前那個臉色慘白的男人。
兩個對比,就是判若兩人。
一個人掉到了馬下。
然後又一個人掉到了馬下。
但凡是接近男子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都是這個下場……
讓人看著特別的驚心動魄。
一忽的功夫,馬路上就隻剩一匹匹失去了主人的馬在原地繞來繞去的兜起圈子了。
沒有了主人的指令,這些馬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就在那繞圈圈。
等到最後一匹馬的馬主人掉下馬的時候,阮煙羅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深藏不露了。
拍了拍手,男人轉身,淡笑的走向阮煙羅,“成了,墨王妃,我可以獎勵?”
“上車,車裏的東西隨便你吃。”
“呃,就這些?”男子一臉的糾結,他還是想看阮煙羅的臉呀。
大燕國的第一美人,看不到臉,那就是終生的遺憾呢。
“除了看我的臉,其它的人,你隻管提,隻要我阮煙羅能做到,我都答應你。”
男子歎息了一聲,說什麼她都答應下來,其實他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看到阮煙羅的臉。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才能為實。
總有一天他能做到的,能看到阮煙羅的臉的。
“算了吧,我們啟程。”男子輕盈一躍,就跳上了阮煙羅的馬車。
那如蜻蜓般輕盈的身形,看起來還是一點受傷的樣子也沒有。
直到馬車重新跑了起來,也漸漸的甩下了後麵中了男子毒的那一夥人,阮煙羅才長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賭對了。
如果她稍稍遲疑的不相信男子,隻怕自己這邊還處在危險的境地中。
“謝謝。”馬車前行,阮煙羅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不用客氣,這樣下來我們就兩訖了,我下的迷迭香我也算是贖了回來,所以,我們兩不相欠罷了,你不用謝我。”男子淡淡的。
從阮煙羅強行的逼著他下毒時,他的臉就一直都是冷冷的。
阮煙羅沒吭聲,越發的分不表這男子的意圖是什麼了。
既向是在幫他,可同時又讓她恨得牙癢癢。
直到真的看到了‘墨’字大旗,直到被迎了軍營中,那一刻,阮煙羅才知道這之前的半個多月,她一直都是在刀口中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