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又撥了撥火堆,“是顧承。”
阮煙羅轉首,“他與僰人真的關係密切?”
“嗯。”燕寒墨點了點頭,“所以,顧承派人回了燕城,悄悄的從顧水凝的手上找到了許郎中,並把他交給了我,至於許郎中,他就說他一定會救我。”
“你讓他跟來的時候,一定不知道他的病很嚴重吧?”
“是。”
“真是不懂你們男人了,都刻意的隱瞞著自己的病,現在好了,他已經……”
燕寒墨閉了閉眼,“他是為了讓莫湛救我,莫湛這個人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可其實,他不必死我也有辦法的。”當年真正救下莫湛的孩子不是燕君離,而是他燕寒墨。
他身上的那個疤,相信隻要莫湛看到了,一定會認定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許慎中就沒了。
算了,他不想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讓莫湛救他。
那真的沒意思。
發現到燕寒墨還在為許郎中的死而自責,阮煙羅便悄然的轉移了話題,“阿墨,你是不是每天都不舒服?”可是他的不舒服從來不表現出來,所以,她從來都看不出來。
甚至於,一點也沒想到他中毒了。
直到她從二子的口中逼部出來,才清楚的。
可那之前,他待她從來都是如初,那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時間裏,都是他極力的隱忍吧。
那得多難受呢。
她現在隻是小腹疼都難受呢,更何況是中了毒,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人研究出解藥解毒的燕寒墨呢。
“沒有,我很好。”燕寒墨輕描淡寫的說過,不想阮煙羅擔心。
可阮煙羅的眸色還是黯了黯,“燕寒墨,別忘了,你雖然有你的人,可我阮煙羅也有我自己的人。”邊域那邊每天都會傳給她關於燕寒墨的消息。
哪怕燕寒墨嚴密的防範著讓別人知道他中了毒,不想擾亂軍心,可她的人還是每天都能查到燕寒墨的異常的。
燕寒墨長指輕抬的落在了阮煙羅的小臉上,輕輕的撫摸著,“什麼也瞞不過你。”
這一聲,其實更多的是無奈,他是不想讓她知道讓她擔心的,可是阮煙羅一逼問二子,二子這個沒骨氣的便全都招了。
那小子真是不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了。
等他閑了,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二子。
二子真是膽肥了。
等他騰出時間來,會讓二子知道知道他這個主子的威儀的。
“那你就不要瞞著我,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我們夫妻一起承擔所有的開心與快樂,也一起承認所有的憂傷和擔心,好不好?”能同甘共苦的夫妻才是真夫妻。
“好。”燕寒墨答應了,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
不過哪怕阮煙羅沒有說出來,他們也都是這樣做的。
她說出來,他的答應,這就是多了一重承諾,能讓人安心吧。
不止是阮煙羅安心,竟然,連他也覺得安心了不少。
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個男人也開始婆婆媽媽的了,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