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又撥了一下火堆,他如此不懂阮煙羅的意思,可是,讓他就這樣親自熬藥為阮煙羅流下孩子,那是他的心頭肉,他真的舍不得,“阿羅,我……”
阮煙羅吃力的直起了身形,慢慢走到燕寒墨的身邊,坐下,火光倒映在男人的臉上,顯得這夜也溫暖了起來。
她輕輕靠在燕寒墨的懷裏,柔聲道:“來日方長,還會有的。”他那麼猛,與她的第一次就有了燕小錦和燕小瑟,所以,以後想要多少個沒有呢。
燕寒墨的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微顫了一下,“阿羅,都是我不好。”他明知道自己中毒了,還沒控製住的多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這還不說,還沒有做任何的措施,讓她懷上了孩子,又要不得。
他早就知道,女人生孩子和流產孩子,都是很傷身體的。
有的甚至是流產後就再也懷不上孩子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格外的擔心。
讓他帶兵打仗他不怕,但是這些個關於阮煙羅的事情,他這個外行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糾結的眉輕起,眸色中全都是自責。
阮煙羅轉頭在他的臉頰上輕印了一下,“阿墨,不關你的事。”都是她不好才對,如果他不能為了解她的毒,也不會中毒到現在都是無解。
是她的痛苦加到了他的身上,一想到這個,真正該自責的是她才對呢。
燕寒墨閉了閉眼,阮煙羅雖然這樣說,可他還是很清楚阮煙羅當初中毒的原因的。
那是顧水凝做的。
而顧水凝之所以那樣做,完全是因為他不要她顧水凝。
都說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所以,顧水凝怎麼也放不下他,就把一切都遷怒於了阮煙羅。
所以,罪魁禍首還是他,不是阮煙羅,是他連累了阮煙羅。
“阿羅,是我不好,如果我答應了顧水凝,她也……”
“你敢……”阮煙羅小手一抬,就掐了一下燕寒墨。
燕寒墨哭笑不得,他不過是隨便比喻一下罷了。
大掌收緊了懷裏柔弱的小女人,隻要一想到她此時的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心便柔軟了。
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要留下這孩子。
見他不語的隻是緊摟著自己,此時已經不想留下孩子的阮煙羅算是徹底的放鬆了。
甚至於無視小腹的疼痛了。
剛剛走過來的時候,也是不擔心這一走動就流產了的。
反正,要是因為走動而就流產了,她也不用麻煩的吃藥藥下孩子了。
“阿墨,你告訴我,許郎中是怎麼回事?”許郎中不是在顧水凝的手上嗎?
怎麼突然間又出現了呢。
而且顯然,許郎中的出現,燕寒墨是知情的。
她不傻,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之前隻知道許慎中和莫湛醫術了得,現在才知道,原來兩個人的武功更是了得,甚至於在燕寒墨之上。
隻是可惜,許慎中有病,忍著病痛與莫湛打了那麼久,最終還是丟了性命。
不,與其說是與莫湛打鬥丟了性命,不如說是他自己本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