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病傳染,你還是避著些吧。”曹連英低聲勸著坐在臥房外麵太師椅上的燕勳。
阮煙羅走過去,“皇上吉祥。”
“丫頭,小錦和小瑟生病了,你快去看看,一直吵著要見你呢。”燕勳起身,催促她去看孩子,並不要求她的虛禮。
阮煙羅轉身就進了臥室,兩個老太醫此時正麵色凝重的為燕小錦和燕小瑟把著脈。
阮煙羅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沒有什麼外傷,隻是臉上是一粒粒透明的水泡。
看到這裏,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是水豆。
這個病在現代好治,不過在這個時代就不好治了。
怪不得燕勳派人把她叫到了宮裏,原來是以為燕小錦和燕小瑟得了天花這樣的不治之症。
天花這種病,的確很愛傳染。
可是最近,阮煙羅從來沒聽說過宮裏有得天花的先例,沒有的。
可兩個孩子就是得了。
“羅丫頭,你別擔心,朕已經請來了宮裏所有的太醫,都在為小錦和小瑟診治呢,有朕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阮煙羅點點頭,“多謝皇上,臣妾的兩個孩子讓皇上操心了。”
“是朕非要把他們帶進宮裏照顧的,既然是在朕的手上,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出任何的問題的。”燕勳有些自責了。
堂堂皇上,居然讓自己的孫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得了這種要人命的病,不管怎麼樣,他難辭其咎。
他答應過阮煙羅要好好照顧燕小錦和燕小瑟的。
所以,連這點都做不好,他這個皇帝當得也太無能了些。
阮煙羅深呼吸再深呼吸,以消解些自己進來這間臥室之前的緊張。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實在是太擔心兩個小人了。
兩個小東西在她身邊的時候,很少生病的,從出生到現在,生病的次數一個指頭就夠數了。
但是現在,這突然間說生病就生病了。
“娘親,你來了。”燕小錦費力的睜開眼睛,聽見阮煙羅的聲音的時候,眼睛就亮了。
阮煙羅衝過去,握住了燕小錦的手,“很癢,對不對?”
“嗯嗯,是的,娘親。”燕小錦點點頭,癢的他很想撓,可是宮女看著他,不讓他撓,這也是燕勳的命令。
宮裏但凡得這種病,都是不能撓的。
而且,還要隔離。
隔離是為了保障不傳染。
但是現在,燕勳居然還沒有隔離兩個孩子,可見他對燕小錦和燕小瑟的寵愛之深了。
他是真的喜歡燕小錦和燕小瑟吧。
“別怕,有娘親在,不會有事的。”
“娘親,我也癢,可癢了,我想撓撓。”燕小瑟哭喪著臉,她癢的難受。
阮煙羅又往燕小瑟那邊挪了挪,然後直接抱起了燕小瑟,“不能哭著,你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娘親還指望著你長大了好沾你的光呢,癢就癢了,不用兩天就好了。”
“娘親,你不騙我,對不對?”燕小瑟還是覺得癢,可是娘親說話,一向都準的,她信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