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也不說話,繼續向前麵走去。
走過園子裏的石子路,走過臥室與書房間的回廊,要不是真的能看到她的背影,二子有一瞬間就覺得好象阮煙羅並不在呢。
可她真的就在他的前麵。
而她越是這樣不說話,二子的心越是毛毛的。
阮煙羅平常對他一向很隨和,也很親切,比燕寒墨對他親切隨和多了,他有時候就有一種錯覺,與阮煙羅是親人一樣一樣的感覺。
但是現在,阮煙羅不理他了。
他說話,她就象是沒聽見似的,隻管往前走。
眼看著阮煙羅進了餐廳,二子也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規規矩矩的立在餐桌一側,在不確定阮煙羅為什麼讓他跟過之前,他不敢貿然行事。
也不敢象平時那樣嘻皮笑臉的了。
不習慣這樣的阮煙羅,可不習慣他也不敢叫囂。
現在燕寒墨有多寵著阮煙羅,他是親眼見識過了。
王爺這早上才走,王妃這一醒來就給他臉子看了,看來,是王爺的回來哪裏出錯了。
可阮煙羅不理他不說話呀。
阮煙羅坐定,拿起筷子開吃了起來。
好餓。
昨晚上燕寒墨沒折騰她,不過一早上可是挺凶猛的,讓她此時還覺得腰酸背痛的呢。
一想到那男人的猛烈,阮煙羅的不由得小臉一紅。
哪怕她再開放,可也還是不好意思了。
“小姐,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正在擺碗筷的紅袖忽而發現了阮煙羅的不對勁,便關心的問了過來。
阮煙羅先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手揮了揮,仿佛很熱似的,“有點熱。”
“那要不要再減一件衣服?”紅袖才隨口問完,就覺得不對勁了,“小姐,你穿得比我還少一件呢。”所以,根本是沒得脫了好不好?
要不是二子一個男人也在場,紅袖直接就說了。
“不減了,可能是剛剛走路走得急吧,無妨。”阮煙羅強壓下心底裏的訕然,都是燕寒墨惹得禍,要不是他早上那麼勇猛,她剛剛也不會臉紅。
一旁的二子繼續被阮煙羅無視著,同時無視凶的還有紅袖,別扭的扭了一下衣角,隨即下定決心的道:“王妃,請問您讓我跟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
雖然猜想著跟燕寒墨可能有關係,可隻要一分鍾不知道阮煙羅為什麼叫上他,他就一分鍾不踏實不安心呀。
阮煙羅淡淡的掃了一眼二子,還是沒說話。
二子繼續膽戰心驚。
阮煙羅玩的就是一個心理戰術。
她明白二子現在雖然表麵上是跟著她的人了。
可是骨子裏,二子還是唯燕寒墨是從的。
在二子的心裏,燕寒墨永遠都比她重要多了。
如果她和燕寒墨此時都命令二子一件事情,二子首先做的一定是燕寒墨交待他的,而不是她交待他的。
所以,倘若她直接問燕寒墨為什麼回燕城,二子一定不會說的。
燕寒墨沒有跟她說實話,就是不想她知道,那麼自然也會交待二子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