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們雖然住在墨王府,可是墨王府的那個別院裏住著的全都不是墨王府的人。”
“所以,她們也是野花嘍?”
“嗯嗯。”燕寒墨微微笑,攬著阮煙羅枕著他的手臂,繁星就在頭頂,以天為蓋以地被鋪,兩個人就這樣的依偎在草地上。
哪怕是什麼也不做的就是這樣挨在一起,那種感覺也是相當的甜蜜。
阮煙羅也是徹底的放鬆。
原本緊繃的心弦在看到燕寒墨的時候,全都消失而去,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就是有一種魔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會選擇相信他。
夜深了,阮煙羅不知道說了多少她在現代的趣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耳聽得她淺淺的呼吸,燕寒墨這才輕輕抱起了阮煙羅回到了臥房,一室的寂靜,他看著她的容顏,許久,才悄然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門外的不遠處,二子正焦急的等在那裏,“王爺,許郎中等您多時了。”
燕寒墨點點頭,闊步走進了書房,一須發皆白的老者等在那裏,看到他時,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才一起坐下把起了燕寒墨的脈。
脈沉,且虛。
天亮了,阮煙羅睡得正香,鼻子上微癢,她閉著眼睛下意識的抓過去,正好抓住了一隻手。
燕寒墨根本沒躲,由著她的手握著他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這一刻,隻覺歲月靜好,他的眼裏隻有她。
該走了,卻怎麼都是放不下。
他身體裏的毒已經被許郎中控製住了。
可,隻要一日不除毒性,那毒就象是埋在身體裏的一個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他回京,一是想阮煙羅了,二是要請許郎中為他診治。
他這毒,除了許郎中以外,其餘請的郎中別說是診治了,連他中毒的脈都把不出來,又如何下藥方呢。
可他不後悔。
也不想阮煙羅知道。
“燕寒墨,我是不是又做夢了?”阮煙羅還是緊握著燕寒墨的手,眯著眸子輕聲問到。
她不敢睜開眼睛,就怕一睜開眼睛,這夢就醒了,燕寒墨就會消失不見了,而她也不會握著燕寒墨的手了。
不要,她喜歡這夢,喜歡握著他手的感覺,讓她的心特別的踏實。
“阿羅……”燕寒墨微微俯首,唇印在了阮煙羅的額際。
清晨的陽光打在室內,清透著怡人。
一個清晨,阮煙羅很快就醉在了燕寒墨的世界裏,再也不想醒來。
不想他走,可當她被他累得睡著了再醒過來時,枕邊已是一片清冷。
燕寒墨昨夜回來了,這個清晨又走了。
如果不是全身的酸軟在告訴她燕寒墨是真的回來過了,阮煙羅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做了大夢一場。
呆呆的躺在床帳中,口鼻間依稀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輕輕的,淡淡的,卻如一抹花香拂過心間,怎麼也拂不過去,隻甘之如飴。
他說,由她處置那些擾上他的野心。
他說,墨王府裏一切都由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