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抬手揮開了溫泉室的機關。
隻有燕寒墨,才能把機關設計的這樣的玄妙吧。
倘若不是他有示範過,她到現在都不一定能破解得了這個機關。
輕輕一揮,一身的衣衫盡褪。
從前每一次燕寒墨帶她到這裏,她看他都是怕怕的,就怕他對自己做什麼。
可是這一刻,她卻是從沒有過的想他。
思念如歌,在心底裏吟唱。
相思如煙,輕輕拂過,還會再來,從來也不會散去。
她閉上眼睛滌蕩在溫泉水裏,總是覺得那個男人會突然從天而降,然後擁她入懷。
可這一晚,從天黑到天亮,燕寒墨到底沒有再出現了。
阮煙羅很早就醒了,伸手摸到枕邊,空空如也。
她不由得嘲笑起自己了。
燕寒墨是大燕國派出去的大將軍大元帥,怎麼可以一次次的悄悄離開大軍呢。
那是為將帥者的大忌。
他沒有做錯。
他要是再回來見她一次,她才要訓他呢。
可哪怕是這樣想了,心口也會疼。
突然間就有些後悔,她真不該離開他五年。
五年,錯過了多少的青春年華。
也是她和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
那些,全都拜燕勳和許雪婉所賜。
就為了燕君非和燕君離的再出世,生生的將他和燕寒墨分開了五年。
阮煙羅洗漱了出去,二子正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門側,“王妃,馬車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出門。”
這是阮煙羅昨晚的吩咐,說她今天一早就要出門。
阮煙羅看了一眼二子,忽而道:“二子,你跟著王爺多少年了?”
“二子記事起就跟著王爺,十八年了。”
十八年,說快不快,可說慢也不慢的時光,阮煙羅點了點頭,“本王妃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既然這東西是要送給王爺的,自然是要他的人送過去比較好,用我的人,豈不是便宜他了。”
“王妃要送什麼東西給王爺?”二子好奇的抬頭看阮煙羅,可阮煙羅手上也沒有什麼呀,不由得更好奇了。
“一本書。”
“哦。”二子頓時就蔫了,一本書而已,有必要讓他親自送過去嗎?
“王妃,王爺離京的時候有令,命二子回京繼續留在王府裏,照顧王妃和小公子和小小姐的起居,恕二子不能從命。”二子不樂意了,他才不要離開王府呢。
“呃,二子,你隻聽王爺的是不是?”阮煙羅笑了,彈了彈指甲,語氣極溫和的說到。
二子隻覺得頭皮一麻,“不……不是的,二子也聽王妃的。”
“那本王妃讓你往東,你是不是偏要往西?”
“不不不,二子一定往西。”
“那好,這本書就交給你,務必親自交到王爺手中,送完了再回京城也不遲,速速去吧。”阮煙羅說著,就從籠袖中拿出了那本兵書,這可是她先燕君非一步好不容易得來的兵書呢,用對了,一千兵可當一萬兵用,燕寒墨一定用得著。
二子擰眉接過了那書,正想要反駁,可當看到泛黃的書頁封麵上孫子兵法四個大字時,眼睛一下子亮了,也了然了,這兵法的確值得他親自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