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那本兵書,他不想再有其它人知道,就算是顧水凝,也不想讓她知道,否則,他真不確定顧水凝會不會也去搶那本兵書,然後搶到了送給燕寒墨?
那才是他的難堪呢。
或者,他可以悄悄的從阮煙羅那裏拿回來。
阮煙羅很快就帶著燕小錦和燕小瑟回到了暢春園。
彼時許皇後已經歡天喜地的去了禮部。
她是親自去的。
自己三個皇兒很快就要大婚了,這與她來說,絕對是大喜事。
她恨不得三個皇兒的婚事馬上就開始呢。
所以,此時的暢春園裏一片安靜,隻剩下了燕勳一個人在批閱奏折。
阮煙羅帶著孩子們進去,便跪下了。
“煙羅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燕小錦和燕小瑟也乖乖的請安。
燕勳微怔,明明之前都請過安了,這才去拿了賞賜回來就這樣大禮的跪拜,倘若是換個人,燕勳一定不以為意,不過這換成了是阮煙羅和她的兩個孩子,這有些不對勁呢。
這可不象是阮煙羅的風格。
“起來吧。”他淡淡的,手捋著胡須微笑的朝著燕小錦和燕小瑟招手,“過來。”
燕小錦和燕小瑟立刻就爬了起來,一溜煙就到了燕勳的身邊,一左一右的站定,乖巧可愛。
才不愛跪呢,一點都不愛跪,可是阮煙羅跪下了,他兩個才沒辦法的也跪下罷了。
所以,一聽到燕勳讓起來,立碼不客氣的起來了。
可此時再看娘親,還跪著呢。
阮煙羅並沒有起來。
禦書房裏此時雖然沒有外人,但隻要有一個燕勳就足夠了。
想到剛剛燕君非無禮的要搶回她才得的東西,她此時就想保住這到手的,否則,豈不是白費勁的親自去拿了。
既然得了貪財的名聲,那自然就要貪到底,否則,豈不是白貪了。
“父皇,煙羅有一事稟報。”
燕勳眼看著阮煙羅凝重的神情,不由得也嚴肅了起來,“什麼事?你說吧。”
“煙羅帶小錦和小瑟去皇後娘娘那裏選了賞賜,還在娘娘宮女那裏有了記錄,可現在,煙羅很惶恐。”
“怎麼了?婉兒既然說出口要賞賜你和朕的兩個孫兒,自然是說話算話的,你拿了就拿了,不必惶恐。”燕勳不以為然,就覺得阮煙羅這表情有些小題大作了。
“煙羅好象是一不留神就拿到了十八爺喜歡的東西了,他向煙羅討要,煙羅不給,剛剛打起來了,如果不是小錦相幫,煙羅現在已經受傷了。”阮煙羅一五一十的彙報,一點都沒掖著藏著。
就趁著許皇那一支的人一個都沒在,她先說出來,這樣哪怕是事後許皇後和燕君非一起向燕勳告狀要討回那本兵本,至少是她先說出來的。
她也先占理。
“什麼東西?朕還從來沒聽說過非兒喜歡收藏寶物呢。”燕勳的好奇心也被阮煙羅給打開了。
“一本兵書。”阮煙羅還是實話實說,這時候,越說的真,越容易得到燕勳的支持。
燕勳這樣的人,最喜歡別人在他麵前耍滑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