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離開了午門,便去了風水寶鑒行。
她要去找了可。
從昨天回京城,她一直都沒有去風水寶鑒行,也沒有去興盛行。
其實昨天她去郊區去修理阮煙冰的時候,了可曾到過墨王府,可她與了可錯過了。
後來就著人去給了可捎了信,說她今天會去風水寶鑒行。
走了半個多月了,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知道。
雖然了可每天都讓人給她傳京城裏的消息,還有風水寶鑒行和興盛行的消息,可是,她既回來了,怎麼也要先過去看一下。
然後,她就要回去阮府了。
修景梅的墓地,她是一定要處理的。
哪怕與阮家鬧翻了,也要處理。
哪怕修景梅隻是她這具肉身的娘親,那她也是把修景梅當成是自己的娘親的。
阮煙羅是乘會馬車去往風水寶鑒行的,否則,不管是行走還是騎馬,都架不住這京城裏的百姓時不時的跪她,喚她女菩薩。
每次聽人噦她女菩薩,她都特別的汗顏。
她真的不是菩薩。
有時候心狠起來,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可燕寒墨那個人就是能耐,就是有辦法把她女菩薩的形象深入人心。
雖然這沒什麼壞處,可是隻要她以真麵目示人,就免不到走到哪裏被人拜到哪裏。
馬車停在風水寶鑒行的大門外,阮煙羅撩起車簾就跳了下去。
從她決定以真麵目示人開始,她就不想再掩飾她就是風水寶鑒行的大當家的事情了。
不過興盛行那裏,她還沒打算公開。
牢裏還有一個替她坐牢的呢。
這一次回來,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把洛雪寧救出來。
那個女子,她喜歡,很對她的胃口。
“小姐,你終於來了。”了可就象是在裏麵嗅到了她出現的味道似的,她才一走到大門前,了可就迎了出來。
阮煙羅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就道:“興盛行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最多一兩天就完成了。”
阮煙羅笑了,拍了拍了可的肩膀,“還行,比我預想的提前了幾天,那我就等你,等你全部辦好了開始行動。”
“是。”了可扭頭看了一眼阮煙羅拍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沒有易容的阮煙羅與從前易在的老爺子的樣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曉是了可早就知道阮煙羅傾國傾城的容貌,可此刻這樣近距離的麵對,就隻覺得心口怦怦直跳了起來。
他甚至在想,他從前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居然就喜歡上了鳳蝶衣那個女人。
傍上了皇上不說,居然還傍上了皇十七子。
一個皇上,一個皇上的兒子,這樣的兩個輩份的男子,鳳蝶衣早晚要出事的。
“怎麼了?臉那麼紅呢。”阮煙羅快步走在前麵,這陣子行裏積攢了太多的事情,而且都是大事情,都在等著她拿主意,她不得不快,她隻給這裏留了半個時辰的時候,就要趕去阮府了,可沒想到,走到書房前一轉頭,就看見了了可臉紅的樣子。
小沙彌雖然蓄了發,可是一舉一動間都透著僧人的四根清靜的味道,這居然臉紅了,這可就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