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父皇和母後,雖然見了也很親近,但是從來都不會對他說那種掏心掏肺的體已話。
他們更象是一國之君,一國之母,次之才是一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
生活裏,突然間多了一個這樣的小人,於他來說,也算是一種福氣了。
至少,不再那麼的孤單。
哪怕他還有三兄弟,甚至於其中兩個還是與他一母同胞的,可是這些年,因著欽天監一句話,他們三兄弟很少聚首的,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各在各的小天地裏。
而他和燕君非不止是見麵的次數少,甚至於在世人麵前也很少露麵的。
這是燕勳為了江山社稷而著想而被迫做的。
從小,他就知道這些了,他也認命的父皇要求他什麼,他就做什麼。
但是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另一個不是阮煙羅的也是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孩。
這就是命吧,他會娶她。
“好。”
他這樣的答應,明茴芸的大眼睛已經笑成了月芽,好看的就象是一朵才要綻開的花骨朵,讓燕君離再也移不開視線。
果然人的習慣是要經曆改變的。
這些天的相處,他似乎也在慢慢的習慣明茴芸的存在了。
馬車轆轆而行,明茴芸已經從初初入宮時的興奮到了此刻的吹欠連天了。
明茴芸困了。
從蘇城到京城,路途遙遠不說,這一路上她還發過燒生過病,所以這一刻是真的困了。
於是,困了的她又打了一個哈欠後,便道:“我困了,我想睡覺,你說了要我做我自己的。”
“好。”燕君離還是溫溫的一個字。
或者,明茴芸就是上天派給他的另一個阮煙羅吧。
畢竟,阮煙羅和明茴芸都是一樣的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子,這就是緣份了。
明茴芸真的不客氣的就歪靠在了座位上。
眼睛也輕輕的閉上了。
安靜不動的她眼睫毛長長的,如同兩把小扇子似的,仿佛隻要有風拂過,就能輕輕煽動,一定很美。
明茴芸睡著,燕君離就看著她。
車廂裏隻有他和她,明茴芸輕淺的呼吸入他的耳中,就象是琴聲一樣,帶著魔魅般的惑人,讓他再也移不開視線。
明茴芸睡了一路,他就看她看了一路。
馬車駛出了皇後,駛回了他在皇宮外的住所。
悄然而停下的時候,明茴芸還在睡。
才八歲的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特別的能睡。
歐魯已經迎上來了,“爺,您回……”
“噓。”燕君離以手指示意歐魯不要出聲,隨即就跳下了馬車,長臂一探,就將明茴芸小小的身子抱了個滿懷,然後,就在歐魯的詫異中,大步的走進了大門。
歐魯什麼也不敢說了,就看燕君離寶貝他懷裏那個女孩的樣子,就足矣讓他欣喜了。
看來,這個就是燕君離著人派回來的消息中那個明家的小女孩了。
果然是小。
不過,如果單純以八歲女孩的身子來看,明茴芸的長相一點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