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與她對視了一眼,最終別扭的坐了下去。
阮煙羅唇角輕勾起一抹弧度,笑了。
小沙彌到底是小沙彌,那拘謹的樣子讓她特別的好笑。
想起當初救他的原因,就覺得他象個孩子,看來看去就是一個小正太。
還是一個被女人利用的小正太。
傻。
就是那傻勁讓她有點心疼,然後就是仇將恩報的救了他。
算起來她也傻,人家害她,她居然救了人家。
其實這五年了可已經長大了,也早就擺脫了小正太的樣子,宛若一個正八經的男人了。
可隻要一對上女人,他就緊張。
此刻對鳳蝶衣,就是如此。
平日裏對她,倒是不緊張。
他是把她當哥們了吧。
男裝示人久了,常常就給人一種她真的是男人的感覺了。
不過在後院在隻有孩子在的時候,她一向都是女裝。
鳳蝶衣親自沏起了茶。
看著她纖纖素手沏茶的樣子,如同一幅山水墨畫般的好看。
不得不說,鳳蝶衣當得起燕國第一美女的稱號,也難怪燕勳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一杯茶推到她的麵前,阮煙羅輕捋了一下胡須,這才端起茶杯,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啜飲著,“了以,說說你和蝶衣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認識罷了,沒怎麼回事。”見她問起,鳳蝶衣警惕的道。
“沒怎麼回事?”阮煙羅立刻反問了一句,沒怎麼回事還寧願跳進池塘裏也要把了可叫回來,這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
“以前去法恩寺上香,見過罷了。”
“出家人不問俗事,見過了就成為了朋友?”阮煙羅繼續反問。
“不……不是的。”見她一句句的追問,鳳蝶衣倒是有些慌了,當年的事燕勳應該也是知曉了,就是從那一次開始,他來鳳蝶軒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較之那之前少了一半,之前是一兩個月來一次,後來是五六個月來一次,真的差很多。
所以,也許是想起阮煙羅見過燕勳,被阮煙羅這樣一句,她突然間就有些擔心阮煙羅再見到燕勳的時候,會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你們不是朋友?那你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了可敘舊喝茶?”阮煙羅繼續追問。
“我……我想問他一些佛法上的問題。”
“嗬,了以已經還俗幾年了,對於佛法上的問題,老朽覺得姑娘問老朽更能問出點東西來,了以,是吧?”
了可輕輕點頭,沒說話。
鳳蝶衣小臉微白,抬頭看阮煙羅,隨即道:“雲老先生,我留下了可,是想問一些當年那件事的真相,那事與老先生無關,可否請雲老先生回避一下。”
“哦,為什麼?不能讓旁人聽嗎?”
“是,是一個不可為人知的秘密,老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其實這世上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鳳蝶衣一字一字,語調很溫柔,可是最後一字的尾音一挑,便暴露了她的本性。
這是說不來就來硬的。
這倒也符合她的個性。
不服輸。
“好吧,了以,師傅去園子裏走走,談好了就出來。”
了可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