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隻怕今個離宮以後,燕城角角落落都會盛傳她母親的無能,連自己一個丫頭的舌頭都保不住,這樣的宰相夫人實在是太無能了。
連帶的,她這個阮三小姐也是無能的。
阮煙羅微微一笑,窈窕的身形配上那一張讓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的嬌美容顏,頓時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三姐姐,你說什麼煙羅不懂呢,從頭至尾,煙羅好象什麼也沒有說過吧。”
“對,是本王說的。”燕寒儒的骷髏頭轉向了阮煙雪,“你是誰?也敢質問本王的王妃?”
看著這樣一心為她的燕寒儒,阮煙羅越發的狐疑她抖落到他褲衩裏的紙包到底是不是那包蕁麻粉了。
不然,吃了虧的燕寒儒絕對不會還這麼頂她吧。
那就不是傳說中的燕寒儒了。
阮煙雪臉色一白,想起小碧的下場其實就是禍從口出,此時再接收到修景儀衝著她搖頭的目光,她才恍然驚醒,起身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衝著燕寒儒福了一福,“煙雪隻是看不得這樣慘的畫麵,十七王爺恕罪,煙雪再也不敢了。”
當著人前,她這樣的低聲下氣的,阮煙羅,她跟她新仇加舊恨,她從此絕對不會放過阮煙羅。
“儒兒,快別胡鬧了,多大的人了還沒正經,她們姐妹一個府裏住著,說說笑笑總是有的,剛剛你王兄請你去太簿那裏,說是得了一個什麼寶貝,讓你去看呢。”皇後娘娘一看情形不好,萬一燕寒儒加罪到阮煙雪的身上就不好了。
雖說竹兒說什麼平衡術,可她還是覺得拉攏阮正江這個宰相做燕寒竹的靠山是正確的,凡事,總要留後手,這是迂回之策。
“王兄真的派人來叫我了?”燕寒儒卻是不信,一雙眼睛始終都在阮煙羅的身上滴溜溜的轉,隻不過那張骷髏麵具,再加上阮煙羅重新找回的嬌俏的容顏,愣是給一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太不般配了。
“真的。”
“可是她……”燕寒儒眸光掠過阮煙雪,還是不打算放過這個女人。
“是她說話造次了,母後責罰她一年內不得入宮就是了,如何?”對小兒子燕寒儒,皇後娘娘也常是沒轍,隻能哄著才能解決問題,否則,若凶起來,燕寒儒根本不服天朝管的,除了對皇上和他皇兄,放眼整個燕國,他根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燕寒儒點點頭,這才滿意了,轉身看阮煙羅,“阿羅,阮府裏等著,小爺會抬著花轎迎你入儒王府的,你就是我燕寒儒的王妃,這輩子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
直到燕寒儒走了,他的餘音都回蕩在阮煙羅的耳中。
她整治他了,可他非但沒有剝她的皮抽她的筋,甚至於是簡單的給她一個耳光。
什麼懲罰都沒有不說,還為她在阮煙雪那裏找回了場子。
一年內不許入宮,隻怕一心要當太子妃的阮煙雪此時慪死了吧。
連燕寒竹的麵都見不到,她又怎麼能勾得太子爺的垂憐呢。
她死心吧。
不得不說,燕寒儒這一次,深得她心,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