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驚懼的看著燕寒儒,若她拿的東西沒錯,而又得了手,那麼就證明燕寒儒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意誌力,他能忍住那磨人心魂般的癢。
除了這一條,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他此時看似的平靜淡然。
“十七爺開……開什麼玩笑,煙羅一向都乖。”撤回了小手,阮煙羅如沐春風般的笑開,“皇後娘娘還在等著煙羅和十七爺呢,不如,我們趕緊過去吧,我還想看小碧怎麼樣了。”
終於讓她扳回了一局,她高興著呢。
小樣,憑什麼就他一直欺負她,她也要欺負他一回。
“都說了,你想讓那賤婢怎麼樣就怎麼樣,小爺說話,從來都算話。”燕寒儒回視著阮煙羅的笑容,換回了她原本眉型的女子隻是看著都給他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美得象個仙子。
“既然十七爺說話算話,那之前說什麼小碧就做什麼就是了。”就讓小碧咬了她自己個的舌頭又如何?
那小丫頭之前去找她的時候對紅袖說過的話,她可是聽了一大半,半點都沒有尊敬她和紅袖的意思。
仗著自己是修景宜的人,一個丫頭就對她和紅袖頤指氣使,也是該給阮府裏那些個隻認修景宜的下人一個警醒了,否則,免得以後見到她就要教訓她和她的人。
她阮煙羅,也是隨便她們可以教訓的嗎?
阮煙雪阮煙冰她都不懼,她不過是懶怠理會那些個丫頭婆子罷了。
“嗬,好,阿羅說什麼就是什麼。”燕寒儒唇角輕勾起了一絲笑意,這一次終於是沒有再強抱她了,引著她往坤寧宮的正殿走去。
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阮煙羅再一次的懷疑自己拿錯了東西,恨不得此時就回去梅苑查個清楚。
大殿之中,皇後娘娘眾星捧月般的坐在中央,所來的各個大臣的妻女無不是詆媚的奉承她,恨不得她立刻馬上宣布即將的太子妃人選。
修景宜借著燕寒儒跟隨著阮煙羅去了,便笑道,“皇後娘娘,煙羅自小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住在鄉下,很是讓人心疼,我常想著,煙雪這個做姐姐的能與煙羅親上加親做個伴,這樣也就有個照應了,您說是不是?”
皇後娘娘掃了一眼阮煙雪,一眾女孩中也算是個出挑的,模樣不錯,她早先也很中意,可是前個與燕寒竹說起,燕寒竹隻說他們兄弟兩個絕對不能娶同一家的女孩子做正室,這叫做平衡。
平衡她是懂的,那是帝王之術。
想到太子如此年紀就懂得了這些,她微微一笑,“話倒是這樣說的,不過,竹兒那孩子年紀還輕,還不定性,等他的性格穩定下來了,再議婚嫁也不遲。”阮正江是當朝的宰相,不管怎麼樣,在燕寒竹沒有登基之前,她都不想燕寒竹先有了阮正江這樣一個敵人。
修景宜眸色一黯,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就發現頂著骷髏麵具的燕寒儒回來了,連帶的,還有剛剛也離開的阮煙羅,隻是一眼,她便怔住了,“真……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