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己奴才跟著自己受罪的主子,臉麵也是無光。
“阿羅,這臭丫頭編派的是你,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燕寒儒抱著阮煙羅就坐到了皇後娘娘的身邊,阮煙羅這才鬆快了身子。
終於自由了,她也不理會燕寒儒,更不理會小碧,盈盈走到皇後娘娘的身前,伏身跪拜,那一舉一動都秀著優雅尊貴,煞是好看。
紅袖在一旁看呆了,她家小姐哪怕是眉毛畫粗了也好看,要是那眉型變了,管叫這周遭的小姐們全都黯然失色。
可惜,小姐不肯露出真麵目。
“煙羅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金安。”
“起來吧。”皇後娘娘看了一眼阮煙羅,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她的兒媳婦了,所以,對於燕寒儒護著阮煙羅的行為,她不覺得有什麼,他兒子的王妃,他兒子自己可以欺負,被別人欺負了,那不是打他兒子打她這個皇後娘娘的臉嗎?
阮煙羅直起身形,乖乖巧巧的低垂著小臉走到了燕寒儒的身邊坐下,雖然他強抱她進來讓她恨極,不過剛剛他替她出頭的樣子,她喜歡。
這才叫男人。
小碧還在那自行掌嘴呢,一下接一下,聲音清脆,也格外的清晰。
燕寒儒卻沒聽見般的,“阿羅,你這眉毛真醜,母後,你說阿羅是不是應該換個眉型?”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皇後娘娘雖然覺得燕寒儒這在人前討論起阮煙羅的眉毛有些不莊重,不過她這個兒子一向都是這樣的,從來不分場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連皇上都不管他了,她更管不了,隻能隨他的意。
阮煙羅隻好微微抬起了頭。
“真醜。”紅袖一眼就看到了別人口型裏的小聲低喃了。
那是那些人眼拙,她家小姐可是傾國傾城之容貌,她們都不及小姐半分呢。
“煙羅,這眉型誰幫你畫的?粗了些,景宜,你說是不是?”皇後娘娘笑容溫婉的看過去,再轉頭與修景宜討論著,畢竟,阮煙羅姓阮,修景宜是阮正江的正室。
修景宜立刻附和,“是有些粗了。”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再火上澆油了,不然,小碧要是真在這些豪門貴太太麵前咬舌自盡了,她的麵子也過不去。
“雪秋,帶煙羅去我房裏修修眉型,好了再出來,不急。”皇後娘娘扭頭看自己的貼身宮女,慈祥的吩咐了下去。
阮煙羅頓時抬頭瞪了燕寒儒一眼,他這是害她。
她是故意把眉型弄成現在這樣子的。
她醜的時候,都有那麼多的人看她不順眼,欲整治而後快,若是一下子變美了,不是更要嫉妒她的要弄死她了?
被人惦記著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這樣一想,隻覺得身前身後都是冷風嗖嗖,隻怕從今天開始,她甭想再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