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寒儒就當沒看見般,唇角勾著一個淺淺的笑意,“阿羅,去吧,乖。”
阮煙羅眼神一下子淩厲了起來,起身的時候,借著長袖輕遮的瞬間,狠狠的就在燕寒儒的手背上擰了一下,這廝太壞了,她又不是他的寵物,他才乖呢,他全家都乖。
她以為在場這麼多人,就連太子爺都是溫溫含笑的看著燕寒儒,那麼,燕寒儒為了他男人的形象一定不會聲張的。
不想,燕寒儒“哎喲”一聲,直接大叫起來,“母後,煙羅她掐我,好疼。”
燕寒儒不止是喊疼,還跳起來吹著被阮煙羅才掐過的地方,那樣子,倒好象阮煙羅剛剛是跟他玩過家家似的,小兩口瘋瘋鬧鬧親親絡絡,一瞬間,任誰都把他和阮煙羅當成了一家子。
阮煙羅輕擰了一下眉毛,此時算是徹底的領會了坊間對這個逍遙小王爺的風評,果然是不按牌理出牌呀,不管做什麼,永遠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說什麼。
心好累。
直直的跪了下去,“皇後娘娘,煙羅早就習慣了這眉型,隻怕換了連睡覺都不安生了,能不能……”
“不能,本王才不要以後天天對著個醜八怪,雪秋,帶王妃下去。”燕寒儒吹了又吹手背,滿臉都是不耐的催著雪秋趕緊把阮煙羅帶下去。
那一舉一動明明帶著些小孩子家家的調皮和誇張,偏偏到了他的身上,就自然的不得了,仿佛,他就應該這樣似的。
阮煙羅眉頭更擰,“儒王爺,如今,煙羅雖與儒王爺有了婚約,但畢竟還沒有大婚,這王妃二字,煙羅隻恐當不起。”
她可沒想做他的王妃,這樣乖張的男子,她不喜,更不想嫁。
“本王說你當得起,你就當得起,嗯,不過是還有三十幾天的樣子,早晚都要做本王的王妃,嗯,就這樣了,下去吧。”
“儒王爺……”
燕寒儒眼神淩厲的一掃雪秋,雪秋立刻會意的拉起阮煙羅就走向了皇後娘娘的內室。
人群裏又起了低低的竊竊私語聲。
皇後娘娘的內室從來都是不許生人進去的,這阮煙羅還是第一個。
看來,皇後娘娘是很中意阮煙羅這個兒媳婦了。
阮家這下子真的是要飛黃騰達了。
那麼,那個太子妃的位置說什麼也不能讓阮三小姐阮煙雪得去了,不然,皇後娘娘的兩個兒媳婦都出自阮家,阮正江豈不是從此要權傾朝野了?
這可不行。
於是,在場的夫人們便衝著自己的女兒直使眼色,趕緊的趁著太子爺在場好好的表現一下,萬一被太子爺看中了,從此他們家族也就飛黃騰達了。
做了太子妃,那可是比阮煙羅做儒王妃還要更風光的事情。
不想,眾小姐們才要開始表現,燕寒竹卻興趣缺缺的站了起來,“母後,剛趕過來的時候,父王隻給了兒臣一刻鍾的時間來看望母後,西疆的使者還在,兒臣該去會見了。”
聽他如此說,皇後娘娘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能幫襯著你父皇做些事情,挺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