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坐。”薛神醫抬眸打量了一眼阮煙羅,那條罩在麵上的絲巾格外的惹眼,一看就是官家不想拋頭露麵的小姐。

阮煙羅乖巧的坐了過去,“神醫,我身子不舒服,請您診治一下。”

她豈止是不舒服,還經常會有想吐的時候,不過,最後都被她忍住了。

薛神醫搭上了阮煙羅的脈。

對這個薛神醫,阮煙羅到現在為止,已經是信服了。

雖然,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前幾日她易了容親自來討了一個方子。

改脈。

確切的說是把害喜的脈改成普通女人的脈。

一早上阮府裏的大夫果然什麼也沒有把出來。

不過,也說不定她根本就沒有懷上寶寶。

但若懷上了,那就說明這個薛神醫絕對堪稱神醫。

醫堂裏靜靜,阮煙羅鎮定自若。

之所以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看大夫,那是因為就算是她懷上了,她也不怕被人知道。

她可是頂著阮煙雪的妝容出來的。

就算是有人嚼舌根,也是嚼阮煙雪的,與她無關。

一分鍾過去了。

薛神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把脈的三指動了一動,又繼續把起了脈,許久,他終於鬆開了手,“姑娘,可有婚配?”

“不曾。”

“姑娘這……這……”

“薛神醫明示即可,不必遮遮掩掩。”

“姑娘最近經常嗜睡,偶爾還會嘔吐,是不是?”

“是吧。”阮煙羅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是這樣的,不過阮煙雪可不是。

“姑娘這是……這是……害喜了。”最後三個字,薛神醫語速極快,聲音極低,若不是阮煙羅一直在認真聽,絕對聽不真切。

她真的懷上了。

燕寒墨還真是厲害,就隻一次就讓她命中了。

小嘴一咧,阮煙羅笑開。

隨手從籠袖裏掏出了一張銀票,那可是一百兩的銀票,那是李媽給她的,是娘親留給她的,這麼些年在喜旺村,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直沒舍得用,就想要用在刀刃上。

此刻就拿這銀票封了薛神醫的口,剛剛好。

能封了是她的福氣,封不了,也沒關係,反正,會有阮煙雪替她擋災,挺好的。

銀票輕輕擱在茶杯下,阮煙羅已經起身,“多謝薛神醫。”她抬手一拜,那嫋娜端莊的樣子分明就是阮煙雪。

最近與阮煙雪一起呆久了,怎麼也學會了她的習慣性動作,沒學十分也能學個九分。

“姑娘,這……”

“告辭。”阮煙羅徐徐轉身,帶起的風剛好吹開了她麵上的絲巾,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頓時落入了薛神醫的眼中,他一下子呆住。

這樣標致的小姐,京城裏難找一二。

隻一眼,他就記住了。

阮煙羅從容的出了醫館,上了馬車,扮成小青的紅袖也跟了上來,“小姐,你不舒服嗎?”這一聲,紅袖問的很小聲。

阮煙羅低低一笑,“沒有。”她現在好著呢。

真的懷上了,她就想找個時間地點,好好的慶祝一下,寶寶,可要乖乖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