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匆匆換了妝容,再戴著絲巾彎彎繞繞的走了兩條街,阮煙羅和紅袖一起回到了梅苑。
“小姐,為什麼去醫館,你快告訴我吧?不然擔心死了。”回到了家,紅袖就纏著問阮煙羅。
李媽也看向了阮煙羅,同問。
“哦,是墨王府那邊一個通房丫頭不舒服,她平日裏與我有打過照麵,知道我出入王府方便,就讓我去幫她討一個方子。”阮煙羅隨意的道。
就當是許傾城找她幫忙。
如此甚好。
在她的肚子沒顯懷前,她可不想聽李媽和紅袖念叨,煩死了。
等到肚子遮不住的時候,估計她已經搬離了梅苑,到時候,她兩個要是還敢嘮叨,她直接不管她們兩個的飯了。
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說。
她現在犯懶,就想著怎麼對付燕寒墨,把阮正江的書信拿到手,從此就解脫了。
就離那人遠遠的,能多遠就多遠。
“小姐,你一個男廚子,居然跟墨王爺的通房丫頭交好上了,快點坦白交待,是不是又調皮了?”李媽看著她,一萬個不放心,可是想到阮予清,到底還是同意阮煙羅去了墨王府。
可都這樣久了,還沒找到那封書信,她豈能不擔心。
“呃,李媽,就羅煙現在這臉,你放心吧,羅煙想勾搭個人都沒人能上鉤的。”畫好了羅煙的妝容,紅袖正為她著裝,若不是她還是用自己的聲音,還真是象個男子。
學什麼象什麼,阮煙羅都覺得她從前沒考北京電影學院真是浪費了人才。
李媽歎了口氣,“墨王府那邊做完了一個月,不管有沒有找到那封書信,都必須辭了工,那不是長久之計呀。”
“知道了。”阮煙羅乖巧的表示同意,否則,李媽能一直嘮叨到她走出梅苑。
出梅了苑,阮煙羅走過了一條街,繼續往墨王府的方向走去。
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在她經過的時候,突然間撩起了車簾子,“羅煙,上車。”
“二子?”阮煙羅一怔,看著坐在車把式上的二子,他這是……
二子哭喪著臉,“上來吧,是爺命二子來接你的。”
“真的嗎?”阮煙羅扶著二子,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她如今可是懷了身孕,一舉一動都要注意。
不過,最要注意的人是燕寒墨,其它的人,她都沒放在心上,她對付得了,唯獨那個燕寒墨,她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車都來了,你說真的假的?”馬車徐徐駛向墨王府,阮煙羅這才發現這輛馬車是全新的,車廂裏還有新打的木材的香氣。
一張軟榻,一排暗格。
她懶懶的坐在軟榻上,拿過榻上的抱枕抱著,就看到迎麵暗格頂端的流蘇輕輕晃動著,怎麼就覺得這馬車是女人專用的呢。
“新車?”
“知道還問?”二子恨不得砍了她的語氣。
阮煙羅也不惱,“這是爺專門給我定製的馬車,是不是?”所以,二子才這樣大的脾氣,這小子還當她是男人,以為燕寒墨有斷袖之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