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輕甩了甩衣袖,微微俯身便湊近了二子,再小心翼翼的轉頭掃過周遭,“我若是提議了,你可不能跟王爺說起把我羅煙賣了,那以後你再有難事,我羅煙就隻看熱鬧不幫忙。”
“你說,我不會的。”
阮煙羅這才滿意了。
她能說其實是她有難事要二子幫忙嗎?
絕對不能。
現在是二子再愁呢。
二子的愁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小嘴貼近了二子的耳朵,阮煙羅小小聲的把她的意見提出來了,至於二子會不會接受,她也不確定。
但看二子剛剛對她與燕寒墨之間可能有私情的擔憂,估計,一定會接受的。
說完了抬眸再看二子,果然,他心思鬆動了,“好,你去裏屋歇著,不許亂動爺的東西,還有,我這就去叫許傾城過來。”
阮煙羅滿意的點點頭,二子很上道,這會子看二子特別的順眼,以後,她要好好的籠絡一下燕寒墨這個豬一樣的隊友,暫時的,已經被她給攻克了。
紅磚綠瓦,亭台樓閣間的那一間房子更象是這景致中的一處小風景,入內,一付江山如此多嬌的屏風氣派的擺在正中央,後麵就是燕寒墨的床。
紅木的料子,透著微微的木質的清香,垂下的紗幔連帶著床上的用品一水的全都是藏藍色的。
他是男人,喜歡厚重的顏色,這與她這樣的小女人又不一樣。
不過,躺上去很舒服。
被褥都是柔軟的。
口鼻間依稀是燕寒墨身上的味道。
沒有她想象中的上好的香的味道。
她不喜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香。
什麼龍涎香什麼沉香都不喜歡,萬一裏麵摻了麝香,那可是最損傷女人身體的。
四仰八叉的想怎麼躺就怎麼躺,這就是身為‘男人’的特權。
她喜歡這床,好大。
滾來滾去都可以。
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做了。
要是燕寒墨許她住進他這裏,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到時候尋個機會找到阮正江的東西,二哥的事解決了,這裏,她就再不用來了。
門外邊傳來了腳步聲,很低很低,象是刻意壓著似的。
“羅煙……羅煙……”二子回來了,大聲的喊著她。
“傾城姑娘來了嗎?”
“來了。”
阮煙羅坐起,好歹她在別人眼裏還是個男人,怎麼也得有個男人的樣子,“傾城姑娘請進。”
悉率的聲起,許傾城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當目光落在正坐在床上的阮煙羅時,一張小臉微沉,“真是爺讓他進來的?”
這一句,許傾城問的是二子。
“是,一會大夫來了,你曉得怎麼辦吧?”
許傾城點頭,“我知道,你去叫吧。”
二子吩咐好了,這才轉身走出去請大夫了,阮煙羅低低一笑,朝著許傾城招了招手,“你上來躺下。”
“你……”許傾城頓時小臉一紅。
那嬌媚的小模樣讓阮煙羅這個女人都是心神一蕩,燕寒墨還真是厲害,居然守得住,“怕什麼?怕我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