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雖大,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燕寒墨每日裏停留在王府中的時間不多,而停留在王府裏大多的時候都是在書房。
書房分為前院和後院。
前麵是他辦公之地,後院子就是他的臥房。
二子引著阮煙羅穿過長長的回廊,迎麵是玲瓏有致的池館水廊,假山園林,仿佛一個縮小版的墨王府。
隻是這裏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旁的人別說是進來了,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不可以。
但今天,燕寒墨就是讓二子引著她進來了。
看起來的殊榮,阮煙羅卻是無比的惶恐。
來他這裏睡一覺她是不介意,但她介意他讓二子然後去請的大夫。
雖然自己還不是十分的確定,但是已經有了五分的可能是真的懷上了。
若是被燕寒墨知道她懷了寶寶,她就完了。
穿過石子小路,池館水廊,阮煙羅的心一直在七上八下著。
與她差不多的還有二子。
王爺居然讓羅煙一個臭男人去他的臥房小憩,這……這也太曖昧了吧。
哪有男人睡男人的床的。
總之,他別扭,很別扭。
“羅煙,你勾引爺。”真的再也忍不下了,二子站住,轉頭瞪向阮煙羅,要是羅煙真的把王爺變成了隻喜歡男人的那種男人,他要怎麼向死去的王妃交待呢。
阮煙羅腳步一滯,目光淡淡掃過二子,隨即落向身邊池塘裏的水中,遊魚三三兩兩暢快的遊著,耳朵裏全都是二子的話語,她突然間明白了,明白二子為什麼一直看她不順眼了,一直找她的麻煩了。
原來,他以為燕寒墨是喜歡她一個男人呢。
是了,二子還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
低低的一笑,阮煙羅有辦法了。
她也不惱,閑閑的起步,漫步在燕寒墨的內院子裏,不得不說,這廝倒是個會享受的主兒,隻是個住的地方都建得這樣優美考究。
夜半醒來一推窗,清風徐徐風景盎然,很不錯。
“二子,你跟著爺有些年頭了吧?”
“二子從記事起就跟著爺了,羅煙,你不能毀了爺。”
“對頭,羅煙不才,的確不能毀了爺,所以,王爺的一世英名就全都把握在你的手上了。”阮煙羅佇足,很認真的看著二子,手裏是才拈來的一根狗尾巴草,滿園子的花,她獨愛這草,悄然清靜在角落裏,自有獨屬於它自己的安逸。
“怎麼說?”二子微微擰眉,雖然看阮煙羅很不順眼,不過,她剛剛的話讓他的心底裏多少舒坦了一些,難道羅煙不是自願的,一切全都是王爺強迫羅煙的?
這樣一想,就有些可憐起羅煙了。
畢竟,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就擰不過王爺的。
“你看,王爺剛說了要請大夫來後院子為我診治,說好聽的這是給我看病,說難聽些,這要是被那個來的大夫瞧見王爺的裏屋裏睡了一個男子,那王爺的一世英名就……”
“羅煙,你說的對,你說,我們要怎麼辦?”二子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現在暫時的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王爺喜好男人這一個嗜好,若是再被其它人知道了,那真的會毀了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