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沒有幾個是傻子,言律能想到的,寧章當然也能想到,他和北淑是一起來了,兩個人的關係也是人盡皆知,秦瀾月罵了北淑就是在罵他,言律是絕對不會想要招惹席家的。
果然,言律見寧章也說話了,心中暗罵秦瀾月什麼時候惹事不行,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皺著眉看著傭人消失的方向,祈禱秦瀾月最好能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秦瀾月跟著傭人過來,看到一圈的人都在等著她,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大表哥,你也在呢。”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言律忽然要叫她過來,她一直都避著這位表哥的,他的年紀年長她好多,有時候甚至比她父親還要嚴肅,她見了都怕。
言律微皺著眉:“瀾月,你剛剛在哪裏?”
“剛剛?”
秦瀾月想要回答,忽然看到一旁站著的池行風。
“剛剛我在外麵幫著舅媽招待賓客呢,你也知道,舅媽很少回來,有些人還得我幫著她介紹。”
她看著池行風,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等她說完,果然看到池行風麵色不虞。
“律哥,你這麼問有什麼結果啊?”池行風上前一步,“既然叫你過來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問了。剛才在琴房,你可是對我和北淑小姐不滿,所以才借機生事,辱罵我們兩個?”
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誰不是捧著他慣著他的,居然到了海城,被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罵了。
秦瀾月做出吃驚的樣子,輕吸一口氣:“這話從何說起啊行風,我除了讓你下樓,不要讓他們找不到你,還說過什麼了?”
她當然不可能承認的,剛剛在琴房的時候,她就已經抓著打掃的人,將她狠狠地罵過了,出了這口惡氣,現在池行風隻憑借他的轉述來告狀,那是不可能有什麼進展的。
“不還不承認?”
池行風從來都不會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可是他今天親耳聽到她對自己欣賞的女孩子出言不遜,還說的那麼難聽,當然是要為她主持公道。
“這話從何說起啊?”秦瀾月無奈的笑笑,“今天人這麼多,你會不會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責罵你呢。”
哪怕是池行風真的聽到了,她不認,她又能怎麼樣呢?辱罵池家最嬌養的小公子,她怕是嫌命長了。
北淑默默地給池行風手裏塞了一樣東西。
早知道這個蜜罐裏泡著長大的公子哥沒什麼心眼,關鍵時候還是要靠她。
雖然這個時代被人罵一罵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誰讓這位池家小少爺是真的含著金湯勺長大,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眼睛裏也不會容忍有沙子的人呢?
再者,得利的是她,她在這個時候還不幫忙,也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