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言律看著一臉不悅的池行風,直覺是北淑惹得他不快,隨即抬頭想要說教。
誰知道池行風反而對著他擺著一張臭臉:“律哥,你要是不歡迎我來,也不用讓人這麼羞辱我吧?”
言律一頭霧水:“怎麼了?”
“我跟北淑小姐兩個人說話說得好好的,你們家那個外甥女忽然跳出來將我們趕出去不說,還嫌棄我們坐過的凳子髒。”池行風冷笑一聲,“要是不想讓我們過來,也不至於這麼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吧?我走還不行?”
他說著,就要轉身走人。
言律雖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會兒哪兒敢讓人輕易離開,這不就是真的說明瀾月借著言家的勢力,給池家的小兒子臉色看了嗎?這傳出去,他父親又要怎麼做人?
“等等。”言律拉著池行風,看向北淑:“鳳小姐,事情真的是行風說的那樣嗎?”
北淑聳肩:“難道在言先生心裏,池先生會撒謊嗎?”
她雖然沒有壓住這小朋友的脾氣,可也不會撫了他的麵子,他是在替她出氣,她也沒有必要裝聖母不是?
果然,池行風轉頭瞪著言律:“律哥?”
言律有些尷尬地鬆了手,解釋道:“行風,我隻是擔心這裏麵有什麼誤會,沒有說你撒謊的意思。”
他又怎麼敢這麼以為池家的小公子,他爸雖然是海城人眼中的大人物,可在京市實在是不夠看,要不然也不至於隻有京市的這幾個年輕公子哥過來,別人看著他們言家光鮮亮麗,實則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其中的心酸。
現在,池家的人在他們言家受了委屈,他作為招待人的主人家,當然是要問個清楚,要是真的跟池行風說的一樣,那他就不會輕易放過秦瀾月了,她在海城做的那些事情他們都知道,要不是看在她幫了父親的份上,今天的宴會他也是不想讓她過來的,簡直丟盡了他們的臉。
“去,將秦小姐叫來。”
言律陪著笑看向池行風,“我這就讓她來當麵對你道歉。”
“怎麼能隻當麵對我道歉呢?”池行風皺眉,“她罵的可是兩個人,當然是要跟我和北淑小姐一起道歉了。”
就算是秦瀾月過來了,他也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她直接在他們沒走遠就開始罵人,說不是罵他們的,誰會相信!
秦瀾月除非是真的要跟鳳家撕破臉,要麼她就是不承認罵了人,就算不承認,他也照樣有辦法治她。
旁邊的人拽著池行風,小聲說道:“哪有人自己認了罵的,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他們都是京市過來的,言家都得對他們曲意逢迎,更別說是言家的親戚了,那得多不長眼才會得罪他們。
除非……
除非行風是要為誰出頭,才會這麼做。
言律的眼中滿是凝重,因為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隻有北淑剛剛跟他在一起,發生了什麼她肯定知道,秦瀾月是絕對不會招惹池行風的,那就隻能是在罵鳳家的這位,結果被池行風聽到,反而要替鳳北淑出風頭。
寧章也沒了客套的笑容,他將北淑攬著,語氣平淡中還帶著點強硬:“事情是怎麼樣的,還是要調查清楚,既然請了別人過來,就要好好招待,要不然不僅是主人家臉上無光,我們這些受邀而來的,心裏麵也會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讓人看不順眼了,是不是有朝一日也會被人私底下臭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