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傾覆餘生續今世(1)(1 / 3)

情漫漫非寡歡:傾覆餘生續今世(1)

路易·英寡前腳剛登機飛往中國,後腳紅夫人就已知曉,原來他的一切都在紅夫人的掌控之中,老師的手機早已被監聽,他費盡心思的策劃的逃跑,在紅夫人眼底不過是小孩子的過家家。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為了女孩子違抗自己,在路易·英寡還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滿心期待見到祖母與煙雨時,她通知了早已抵達西尋的人,擄走許煙雨。

那*許父的好友兒子娶媳婦兒,去了外地喝喜酒,家中隻有許母與煙雨母女兩人。

三更半夜幾個人毫無聲息的偷偷潛入許家,將還在睡夢中的煙雨抱走;許母淺眠,被一道閃電驚醒,不放心女兒起*想去看看,剛出房門就看到家中有黑影闖入,驚嚇的大叫起來。

黑影們迅速的離開,許母跟著就大叫,結果被一棍子打昏迷過去。

吵鬧驚動了隔壁的祖母,爬起來衣服都來不及穿,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追出去;祖母患有眼疾,看不清楚,可她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恍惚間聽到煙雨的哭叫聲,她跟在後麵顫顫巍巍的一邊追一邊喊人……

一家家的燈逐漸的亮起來,一道炸雷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磅礴大雨,有養家畜的家戶,雞飛狗跳,狗吠聲不斷。

祖母渾身濕透的追到路口,腳下打滑,又看不見,整個人摔倒在地,頭撞到旁邊的石頭上,當場昏迷不醒。

很多人出來了,知道許家出事,急忙將昏迷的祖母送去最近的醫院急救,而被抱走的煙雨卻沒有追到,報了警,警察隻是說會盡力。

許父接到電話,冒著大雨連夜趕回家中,隻剩下妻子哭的近乎斷氣。

……

路易·英寡抵達西尋,一路高興的跑向祖母家中,小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眉飛色舞與喜悅。

輕快在快到門口時倏地停住,大門口掛著醒目的白色燈籠與白綾,裏麵傳來吳叔吳嬸撕心裂肺的哭聲,而隔壁的許家,也是悲慟的哭聲驚天動地。

臉上的笑倏然冷掉,他渾渾噩噩的走進去,靈堂就設在正廳,相框裏擺放著祖母的黑白照片,吳叔吳嬸披麻戴孝,跪在火盆旁邊一邊燒著冥紙,一邊哭的泣不成聲,吳叔在一旁不吭聲的抹淚。

他猛然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看到的這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他的祖母還好好的活著。

於是,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祖母,是真的走了。

吳嬸看到他回來哭的更厲害,跪著爬到他麵前,抱著他哭天搶地,一邊哭,一邊說:老太太走的不安心啊……老太太走的不甘心啊!

十四歲的路易·英寡看著祖母的遺像,明明有著巨大的悲傷,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吳嬸告訴他,煙雨被人擄走了,老太太去追沒追到,摔倒撞到石頭流很多的血,送去醫院的路上就不行了。緊緊的抓著吳嬸的手,眼睛裏不斷有眼淚流出來,重複著:“是她,是她……作孽啊……會有報應的……英寡……我的孫兒,一定要把煙雨找回來!”

老太太在追的時候,聽到那幾個人說的是法語,心裏明白的很,這群人是法國那邊派來的!

與英寡脫不了關係!

她的一生葬送在路易家族也就算了,英寡身上流著路易家的血,那是他的命,可是不能白白搭上一個無辜的小姑娘的一生。

老太太一把年紀能看透的事,路易·英寡豈會看不透,可笑的是他自以為是完美無缺的計劃,在別人眼裏不過是粉墨登場的小醜罷了。

一夕之間他失去自己至親的兩個人,而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的生母。

他的父親從法國趕過來,對著老太太的墓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對著路易·英寡無言凝噎久久。

路易·英寡未長開的五官輪廓已沒了稚氣與天真,堆滿了麻木與漠然。

留在西尋半個月之久,他每天都會去祖母摔倒的地方,地上有一大攤的血跡,石頭上也有;他就蹲在石頭旁望著出鎮的路,眸光黯啞無光,呆滯的像是沒有靈魂的人。

半個月後是紅夫人第一次來中國,也是最後一次,她要來帶走自己的兒子。

路易·英寡看到她沒有憤怒的指責與謾罵,甚至是沒有和她說一句話,臨上車前對著吳叔吳嬸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吳嬸哭的不能自已,吳叔紅著眼眶扭開了頭。

回到法國,他的父親與母親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爭,毫不顧忌的在他的麵前大吵一架;與其說吵,不如說是父親一個人在咒罵數落著紅夫人的種種惡行;而紅夫人麵不改色的在文件上簽字,絲毫未將丈夫的怒火放在眼底。

最終父親憤然離去,自此漫漫長的時光不曾踏進這華麗而冰冷的古堡一步;而他留在這裏開始了如同傀儡般的生活。

路易·英寡19歲時,已經進公司一年有餘,暗暗派人尋找煙雨,被紅夫人暗中阻撓。

他直接將鋒利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用自己的命威脅紅夫人。

找回煙雨是祖母臨終前對他唯一的交代,即便是用盡一生的時間,他也要找回煙雨,向她贖罪!

最終是紅夫人妥協了。

找到煙雨是在路易·英寡20歲那年,在陝西的某個偏僻的炭窯裏,被養成了xing·奴。

原來當年紅夫人派人擄走,讓他們把人隨便買給誰家都可,隻要不被找到;恰巧他們碰到一群人販子要買,便賣了。

幾番輾轉最終許煙雨被賣到炭窯裏,成為了xing奴。

不是沒想過死,畢竟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小女孩,怎堪這般苟活;隻是每次都被救了,治好等待她是一頓暴打和極致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