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也是心係龍裴,每每出席慈善活動必然是要提前回來,不能提前也會打電話給龍裴,囑咐他少看書,多休息。
夫妻多年,他們還能如此時刻心係彼此,實屬難得。
“你輸了。”龍子琦移動棋子,抬頭看心不在焉的父親,抿唇笑。
“看樣子我是真的老了。”龍裴歎氣,重新擺棋,眼角的餘光不時掃向門口。
龍子琦伸手幫忙,“不是父親老了,是父親一直在想媽媽。”
龍裴的動作一頓,看著她,慈悲笑笑,沉默不語。
棋盤擺好卻沒有走棋,龍子琦眸光溫潤看向尊敬的父親,“你和母親經曆種種磨難才能在一起,這麼多年有過後悔嗎?”
當年若是龍裴放手,或許他的人生會順風順水,不必遭受那麼多的撕心裂肺。
龍裴輕啜著清風煮的茶,微笑回答:“這輩子我唯一後悔的,是遇見你母親的時候,愛她不夠深!”
龍子琦聽的心尖一顫,眸底劃過詫異,不得不說父親的對母親的愛,終其震撼到心靈深處。
“我想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我相信你也會是。”龍裴斂眸,說的很認真。
龍子琦沉默一小會,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在空氣中發酵,“有你們,我一直都很幸福。”
傭人過來在清風耳邊低喃了一句話,隨後清風輕聲開口,“煙小姐,a國皇太子的電話,需要接進來嗎?”
龍裴聽到a國眉頭緊皺了下,龍子琦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想必是自己讓人送去的東西他收到,以為他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沒想到他會打電話過來。
對麵深邃犀利的眸光讓龍子琦近乎不敢去看,目不斜視看著棋盤,頭也不抬道:“說我在休息,不方便。”
清風點頭,沒有讓傭人去,而是親自去向a國的皇太子解釋。
“繼續下棋。”龍子琦試圖想要把這氛圍打破。
龍裴是下棋了,似不經意的口吻:“我覺得,崇簡那個孩子不錯。”
龍子琦拿著棋子的手頓了幾秒,平靜落下棋子:“崇簡的確是一個好兄長。”
龍裴聞言,蹙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龍裴走完最後一步,意味深長道:“你輸了!”
龍子琦這一局的確沒有用心下,大概是因為那通電話,攪的她心緒不寧,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再打來,若是真的再打來,還能再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以靳存煦的年紀和閱曆,應該懂她的意思,應該不會做出死纏爛打這種有*份的事。
龍裴看到女兒眸色沉思,沒有出聲打擾,他和明希到底是老了,兒女的事,管不到了。
感情的事就由他們自己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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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總統府的某間辦公室內,進入十一月的天氣微冷,但曲焉一進辦公室就感覺到漫天大雪的寒冷。
辦公桌上擺放著盒子,他走近看到盒子裏有一件熨燙平整的西裝,西裝上放著折成正方形的手帕,一眼就認出是殿下的。
“龍子琦閣下派人送來的!”要是龍子琦閣下親自送開,殿下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靳存煦靠著椅背,溫潤的眸光逐漸變得冷冽,看著衣服和手帕,想到那通未接的電話,心頭莫名的煩躁和擁堵,像是喘不過氣。
他這算是又被拒絕了?
第幾次了?
頭,隱隱作痛,生平第一次有了深刻的無從下手的無力,滿滿的挫敗感。
曲焉見他心情是真的不好,出聲安慰道:“殿下,老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這芳草不行,咱們再換……”
話還沒說完,靳存煦倏地掠眸,聲音冰冷:“論文寫完了?”
曲焉立刻低下頭:“殿下,我知道錯了!”這芳草,咱們不換,還不成麼!能別提那該死的論文麼!
“明天交給我!”靳存煦五官綻開冷漠,沒有了溫潤公子的模樣。
“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曲焉已經後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為什麼每次自己都這麼嘴欠啊,是不是該找*醫生把自己毒啞算了!
“出去!”冰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情緒。
曲焉不敢再討價還價,幽怨著張臉,轉身,以三步一回頭,被拋棄的幽怨眼神看向靳存煦的節奏,最終在靳存煦一個冷冽的眼神射過來後,連滾帶爬的滾出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外麵的曲焉,深深的歎氣,不由的埋怨一下遠在c國的龍子琦殿下。
你就不能理下我們家殿下麼!
就不能麼!
不能麼!
嗚!
……
靳存煦伸手拿出盒子裏的西裝,手指細細的摩挲布料,心裏很清楚,那句“親手洗”她必然不會做,在寂靜的空間,神色悵然若失。
灰色的手帕在掌心,質地柔軟,想到她把這條手帕收藏了五年,冷冽的眸光不禁柔軟,雖然不是她親手洗的,應該是她親自摺疊的,冷漠的神色逐漸溫和。
準備將衣服放回盒子裏,不經意間看到左手的袖子上的袖扣。
這顆袖扣,原本被人扯掉了。
仔細看了針線,縫的很好,還是能一眼辨別出不是專業的裁縫師縫上去的,不知道哪裏來的直覺和自信,覺得這顆袖扣是她親手縫上去的。
俊朗的五官,哪裏還有不悅和慍怒,早已被溫柔*溺的笑替代,如沐春風。
“——你再也不能丟下自己的病人,不管不顧了。”
一字一字說道。
語氣,溫柔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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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從前有人去陌生人家裏偷東西吃,她吃下偷來的食物後還站在主人家門口,破口大罵,為什麼做這麼難吃的食物!
我隻想問問偷竊食物的賊人,你還能要點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