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國的時候偶爾聽到他們提及阿離,一開始身體並不好,時常發燒咳嗽,病怏怏的,很多人都說他活不久。後來是師,是薄一心尋了老醫生為他診治,又逼著他鍛煉身體,到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健康的小孩了,但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煙兒,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虧欠你和阿離太多了!”她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照顧好自己的孩子,讓他們都遭受太多苦楚。
如今煙兒心裏難受,阿離心裏又何嚐好受?他為了顧及他們的感受,獨自在總統府孤單形影,每每想到,心如針氈。
這雙兒女,就好像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人,其中任何一個受傷,她都會痛。
龍子琦內心慘淡,不知是哀是幸,垂著眼簾,淡淡道:“讓他回來吧。”
顧明希紅了眼眶,心疼道:“——煙兒!”
“他和我說過,不管怎麼樣我們永遠是一家人!”龍子琦掠眸看向她,薄唇溢出絲絲笑容:“現在,我們終於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顧明希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心痛,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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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非接到顧明希的電話,第三天清晨,回到明崢居是當天傍晚,他抵達明崢居時,龍子琦剛將一個精致的袋子遞給清風,吩咐他派人送去a國總統府。
袋子裏裝的不是別的,是靳存煦借給她的外套,還有那顆袖扣,她已經親手縫上去,縫的很牢固,不會再掉了。
還有就是她十八歲成人禮時,他留下的那條灰色的手帕,一直被放在梳妝台的抽屜最下麵,既然要歸還衣服便一並歸還,也算是徹底和他劃清界限,惟願自此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龍離非回來的時候,顧明希和龍裴都不在客廳,傭人們各自工作,龍子琦還未來得及上樓,猝不及防兩個人的目光隔著空氣對視上,誰也沒有移開眸光,原地佇立,靜靜對視。
千言萬語,在無聲之中暈開。
在他還沒有回來的這三天,她還在擔心見麵會尷尬,會難受,也許氣氛會詭異,心裏一直隱藏著恐懼與不安,但是此時此刻,沒有害怕與畏懼,也沒有那種預期的尷尬與僵硬。
很多時候,很多事,是人自己想的太複雜給予心底太多恐懼與不安。就好像兒時一再無視父母的警告遠離水火,在水邊貪玩,不小心掉進水中濕透衣服,不敢回家,擔心受到父母的責備,直到天黑膽怯的回到家中,母親不但沒有責備,還滿臉關懷的為你準備幹淨的衣物,煮好薑湯,囑咐你一定要喝下。
沒見到龍離非之前,她心底充滿類似的恐懼與不安,見到他後那股恐懼與不安頃刻間煙消雲散,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輕鬆了。
不能否認心底還是有一絲的失落與難受,但是見到他的這一刻,她相信自己能夠度過這一關,從心底徹徹底底的將他視為哥哥。
龍離非走到她麵前,聲音溫柔:“好像恢複了很多!”眸底泛著溫柔的笑。
“聽語氣好像是在催著我回總統府。”龍子琦抿唇,佯裝蹙眉。
龍離非眸子一亮,笑:“別給我潑髒水,我可沒這個意思。”
龍子琦舒展清秀的眉頭,笑容淺淺:“哥,歡迎你回家!”
音落,纖長的手臂張開,是擁抱他的姿勢。
那一聲“哥”讓龍離非微怔,反應過來,上前輕輕的抱住她,“煙兒,謝謝你!”
龍子琦抱住他,很喜歡他身上的氣息,讓心安定寧靜,微微的側頭,唇瓣靠近他的耳畔,壓低的聲音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龍離非的身子明顯一怔,抱著她的雙臂收的更緊,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容。
準備下樓的夫妻走到樓梯口,看到客廳擁抱的兄妹兩個人,步伐頓住,顧明希側頭看丈夫冷峻的輪廓,“我們很幸運!”遇到一雙好兒女。
龍裴低頭,眸光溫柔,微微的歪了下頭,與她的頭緊貼在一起,“是你給了我一雙世間最好的兒女。”
相視一笑,深情繾綣。
龍離非鬆開煙兒,用晚餐之前需要先洗了一個熱水澡。
赤(裸)挺拔的身子站在花灑下,水流流過他的頸脖,胸肌,一路往腹肌下流去。浴室被熱氣氤氳,模糊不堪,耳邊除了水流聲,還有她慶幸的聲音。
——謝謝你,不曾對我有過紅塵之情,讓我們都免於淪落地獄。
若當初不是龍離非的堅持,若他堅持不下去,做出選擇,那麼現在他們一家人是真的淪陷地獄,無法挽回。
他也很慶幸自己一直不曾做出選擇,沒有讓煙兒受到更大的傷害。隻是腦海裏在劃過另一張臉時,右邊胸膛,還是狠狠的扯了下的疼……
……
龍子琦休養了一個半月,身體算是真正的康複,除了比以往清瘦些,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這點讓全家人都為之慶幸。
最近頭疼的是清風,因為煙小姐太過清瘦,閣下吩咐他,必須要調整一下每日的餐單,既要健康營養,又要符合煙小姐的口味。說的再直白點,就是要把煙小姐養胖,還不能做那些她不愛吃的油膩的東西。
龍子琦口味偏素,偶爾會吃點牛肉,至於其他的葷菜或海鮮,她吃的極少,這樣口味要養胖,清風真的覺得比讓他這個男人去懷孕還要難!
顧明希回到國都後沒有重新做起她的記者工作,不過必要時會出現在公眾眼中,出席一些慈善活動,一是真的關心那些需要被幫助的人,二是為龍離非這個總統樹立好的形象。
這樣一來會造成家中隻剩下龍裴和龍子琦兩個人。
閑暇時龍子琦會陪他下下棋,不過龍裴和她下棋的時候,總會心不在焉,龍子琦不需要問,都知道他一定是在想明希。